宿说到最后,朝晕蔫了吧唧地说:“宿岐,他们都没你好。”
这一句话彻底让气氛陷入一种难说的无言,过了将近半分钟,宿岐又再次开口,不近人情的冷漠再次彰显——
“你离开宴会了吗?”
“当然了!”
“那就先回家。”
“……我不想回去,家里只有我一个人,我不想自己一个人。”
宿岐立刻接上话,像是在防止话轮朝不可控的方向滑动:“小姐,除此之外,你应该没有其他选择了。”
他在不动声色地拒绝、把人推开,可是朝晕像是听不懂一般——有可能是真的没听懂,她用一种固执的勇气,一反常态地小声说:“我想见见你。”
五个字,五个字,汇成了一潭月水,穿透空间,洒在了宿岐身上。
“不可以。”
强硬的话语把月光的舞裙掸落,宿岐以一种决绝的态度拒绝了朝晕的请求:“小姐,你现在应该回家,等到家了给我发消息。”
“你见了我也没有什么用,我没有能做的事,你只会更失望。”
冷漠的话像猎猎寒风,一下子把连在指间的线条都给冻结,让柔软的心都寒冷。
散落一地的狼狈与不堪被泡得发白,宿岐坐在床上,每放过一个字,屏幕另一端的风声都会更凛冽。
她在沉默,没有声嘶力竭,没有质问,只有沉默,沉甸甸的寂静沉下去了之后,就是若无其事、轻飘飘的一声——
“这样啊。”
“那行吧,你好好休息。”
不痛不痒的句子,却让宿岐这样的人捏了捏被角,他稳了稳心神,刚要再次交代她要快点回家,到家了给他发消息,但是还没有说出去,冷冰冰的“嘟嘟嘟”率先在他耳边响起,一下一下,像钟表在机械地走字。
朝晕挂了电话。
宿岐凝坐在床上,手机还被他放在耳前,他像是静止了一样,这个姿势持续了几秒钟后,他才重新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,没有躺下,望向了被厚厚的窗帘挡得喘不过气的淡淡月色。
……为什么会找他呢?
他本身已经是一个烂人了,骨头里面都是烂的,找不出一块好肉,怎么会找他呢?
这个世界上,不会有人没他好。
他没有念想,没有牵挂,赤裸地来,也将要赤裸地走,不想在生命的结尾有无关紧要的牵扯和担忧。
她应该要学会自力更生了,因为一个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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