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她踉踉跄跄站起来,身体不稳连带着磕碰了饭桌,餐桌上的碗碟筷子被带动得抖动了一下,乒铃乓啷的响。
“嘶——”
她疼得眯起眼睛,却还是故作坚强忍着疼,“我马上就去,三姐你别着急,我一定马上洗好。”
月如鸢笑容一僵,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。
张红兵实在看不过眼了,“婶子,小月妹妹身体那么差,为什么偏要让她在养身体的时候干这干那,你家这位养女可真刻薄啊。”
“张同志你误会了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只是……”
被一个外人当众指责刻薄,月如鸢气得脸带上脖子都红了。
她本是打算在外人面前暗示月初宁一上午什么也没做,懒得要死,还打算让在家无所事事的月初宁把午饭的碗筷也给洗了。
没想到月初宁倒是厉害,竟然先倒打一耙,直接把她剩下的话堵死了。
这种时候她要是还敢说出让月初宁去洗碗的话,张红兵一定坐实她刻薄的名声。
他可是周鸿洺的勤务兵,她不能让周鸿洺再继续误会自己。
“我听耀宗提起你的时候,总是说你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,我听着就很不妥,耀宗,婶子,你家这养女真是像极资本家大小姐派头啊。
不像小月妹妹从小就没有亲人为她遮风挡雨,她光是为了活下来,就累出一身病了。
结果到头来还要被你拿出资本家大小姐的做派压迫,耀宗,你真是错把鱼目当珍珠。
我还是跟政委提议一下,小月妹妹结婚前都搬去他那儿住吧,也好过在这里被人压迫干活。”
张红兵摇摇头,对这个不知感恩还要欺压人的养女很不满。
“小张同志啊,这你可误会了,鸢鸢可勤快了,从小到大帮了我不少家务活。”
钟婉琴被月耀宗在桌底拍了一下,赶紧笑着解释,“这不是她毕业刚进厂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了,我家宁宁又是个孝顺的,在家养病闲着,所以才主动提出要洗衣服帮我分担家务。”
“婶子的意思我明白了,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,我也不好多说什么。”
张红兵冷笑一声,看了看表,“时间不早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”
刚站起身走两步,他又折回来,“未免小月妹妹太孝顺,不顾自己身体又要洗碗,我还是帮忙洗个碗再走吧。”
钟婉琴涨红了脸推他,“你是上门做客的,先前还帮了我们家大忙,怎么能去洗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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