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苒走到妇人面前蹲下放柔声音道：“婶子，我叫姜苒，你怎么称呼？”

冻得瑟瑟发抖的妇人抬头看向姜苒，声音沙哑道：“我……我姓沈，以前在家时大家都叫我大妞。”

“原来是大妞婶。”

姜苒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，递过去：“吃颗糖也许就没那么冷了。”

沈大妞看着那块糖，眼眶又红了，却没伸手。

姜苒也不勉强，将糖放进她冰凉粗糙的手里道：“大妞婶，我爱人是公安。您若信得过我们，就跟我们走吧，天太冷了，您这样下去会生病的。”

“我们先送您去收容所，你先在那里住上一夜，明天的事，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？”

沈大妞先前强忍的泪水，此刻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。

她胡乱地抹着脸，哽咽着：“姜同志……我……我跟你们走。”

“谢谢……谢谢你们，你们都是大好人……”

“不客气。”姜苒扶着她的胳膊站了起来。

陈着见状，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。

姜苒扶着沈大妞坐到自行车的后座上，她自己则跨坐在了前面的横杠上，后背紧贴男人的胸膛，重新打开手电筒，为陈着照路。

夜里的风像刀子，刮在脸上生疼。

姜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
陈着感觉到怀里人的细微颤抖，解开自己的大衣扣子，把姜苒裹了进来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。

大衣内里还残留着陈着的体温，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皂角香。

身后是他坚实火热的胸膛，像一个温暖的火炉，将寒风都隔绝在了外面。

姜苒只觉得一股热流从接触的皮肤蔓延开，瞬间驱散了寒意，脸颊也跟着有些发烫了起来

“会不会灌风？你冷不冷？”她微微仰头看向男人问。

陈着：“还好，你挡着不冷。”

姜苒：“你可别逞强，万一冻感冒了，多难受，要不，你还是把衣服好好穿上吧？”

陈着轻笑一声：“不用，我身体好，扛得住。”

姜苒心情愉悦地又往后挪了挪，使得自己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，然后努力的抓紧了他两侧的衣服，这样可以相互取暖。

陈着感觉到她的小动作，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几分，将她更稳地护在怀里。

自行车在夜色中平稳前行，手电筒的光芒像是暗夜里唯一的星辰。

不多时，自行车拐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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