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十五号，陈着被正式提拔为了副局长。

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副局长，在整个公安系统里都算得上是破格。

姜苒原以为怎么着也会掀起些许的波澜，毕竟陈着太年轻，没想到全局上下竟是一片风平浪静，大家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个结果。

不过想想也是，陈着虽年轻，但工作出众，能力出众，再加上八年刑侦生涯，破获了很多大案要案，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。

陈着高升，他原来的位置有赵宁顶替，成了刑侦二队的新任队长，而林宇，在陈着的推荐下，被赵宁调入了刑侦队，也算是得偿所愿了。

下午，汪局长特意把人召集起来开了个短会，一是恭喜陈着高升，二就是把自己既然去京市的事给大家说了说，让他们好好工作，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，听陈着的话。

十六号黄昏，姜苒跟陈着一起，把陈洁二人送上了火车。

从十七号开始，陈着变得异常忙碌。

姜苒每天清晨醒来，身侧早已无人，她甚至不知男人什么时候起来的。晚上男人回来，她已经睡着了。

周五，姜苒看小米只剩下了一点，冰箱里也没有肉了，周六早上，天刚亮她就起来了，去食堂吃过早饭，骑着自行车去了黑市。

一段时间没来，黑市又有了不小的变化，停车的地方扩建了不少，一排排的自行车停的整整齐齐的。

姜苒存了自行车，走进黑市，发现地上用白漆画了一个又一个四四方方的格子，跟后世的停车位似的，每个格子上还用红漆标着数字。

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，比过去多了几分喧嚣，看着也比过去更有秩序了。

姜苒买小米的时候，顺嘴跟摊主打听了几句。

“大娘，我看你这个摊位是十七号？往后你是不是都是在这里卖东西？”

“不错。”

大娘麻利地给她称着小米道：“一个月一块钱的租金，自家的地界自家收拾干净，不然就会有人过来罚钱。”

姜苒“哦”了一声，付过钱领着小米来到黑市的后面，就见不远处新盖了一排公共厕所，墙上用红漆刷着大大的“男”“女”二字。上一次厕所一分钱，还能在管厕所的人那儿买到草纸和烟。

整个黑市，干净、有序了许多。

她在肉摊前停下，正准备挑块五花肉，眼角余光瞥见隔壁有个卖糕点的摊位，

摊位上摆满了各色糕点，兔子形状的豆沙包，撒着桂花的米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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