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鸾港的晨雾里浮着十二盏鲛人灯笼,灯芯燃烧时发出的“噼啪”声,与秦昭月左胸引魂幡胎记的跳动频率分毫不差。她指尖抚过玉箫尾端新凝成的幡角流苏,发现原本赤红的胎记边缘竟泛起透明,如同被海水长期浸泡的鲛绡——那是三日前在海眼施展“焚骨断契”留下的后遗症。
“港口戒严了。”陆明洲的惊澜剑鞘轻磕她的玉箫,玄渊阁玉佩裂痕处渗出的金线,此刻正指向码头中央的玄铁巨锚,“锚链上缠着的不是渔网,是幽冥殿‘锁魂藤’。”他说话时下意识用完好的左臂挡住她的右肩,那道被腐骨毒侵蚀过的疤痕,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金鳞纹路。
玉箫横在胸前,秦昭月发动《碧海潮生诀》第六式“听涛辨息”。音波掠过海面的瞬间,她“看”见水下五丈处,五股带着血契气息的暗流正顺着锚链向港口汇聚,而码头栈桥上,青鸾港镇守使——玄渊阁外门长老吴宗岳,正背手而立,他袖口露出的半截青鳞手臂,与当年唐枫的毒鸦化形如出一辙。
“吴师叔,别来无恙?”陆明洲的惊鸿剑出鞘三寸,剑鸣与远处的潮声相撞,震碎了两盏鲛人灯笼。吴宗岳转身,布满皱纹的额角中央,半枚引魂幡形状的血契胎记正在蠕动,正是沈墨砚提及的“剩余五血契”之一。
“明洲,你可知青鸾港的‘青鸾’二字,正是初代阁主为他师弟所取?”吴宗岳抬手,掌心躺着半块刻着“幽冥”二字的腰牌,“二十年前那场海战,殿主大人的魂魄就藏在引魂幡的碎片里,而你们在海眼拿到的……不过是阁主的半幅残幡。”
话音未落,五股暗流破水而出,竟是五个身着玄渊阁旧服的鲛人,他们心口的血契胎记连成北斗形状,正是幽冥殿“五毒幡”的阵眼。秦昭月足尖点在栈桥木板,玉箫划出银弧,《碧海潮生诀》第十七式“潮音裂空”应声而起——音波化作实质的蓝色浪刃,将锁魂藤斩成两段。
“小心他们的‘鲛人泣珠’!”陆明洲的惊澜剑刺向吴宗岳膻中穴,却见对方突然化作水雾,下一刻出现在秦昭月身后,手中多了根缠满海蛇的九节鞭。她本能地旋身,玉箫尾端的幡角流苏扫过对方手腕,《碧海潮生诀》第九式“暗流回澜”带动海水,在吴宗岳脚下凝成冰牢。
“好个明月奴,竟能将引魂幡与《碧海潮生诀》融会贯通。”吴宗岳的九节鞭突然胀大十倍,鞭身缠着的海蛇竟活了过来,蛇信中喷出的黑雾,正是幽冥殿禁术“腐骨雾”。秦昭月心口一痛,胎记的透明边缘突然扩大,她强提真气,玉箫吹奏出“潮音破邪”,却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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