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湖底的暗流在归墟海眼前形成巨大漩涡,秦昭月掌心的玉箫突然发出蜂鸣,箫身上母亲骨血凝成的金纹正与漩涡中心的青铜巨盘产生共振。三日前在潮生殿得到的骨盒此刻贴在心口发烫,盒盖上的莲花纹竟与巨盘边缘的纹路完全吻合——那是玄渊阁与青鸾殿双生魂的宿命之印。
"海眼的水压在减弱。"陆明洲的惊澜剑横在胸前,手背上的守护者印记与巨盘中央的剑形凹槽遥相呼应,他的声音被水流扭曲,却掩不住眼底的震动,"密卷记载,归墟是双生魂轮回的起点,每对守护者与殿主的魂魄,都会在这里留下名字。"
漩涡在玉箫荧光中渐渐平息,露出直径十丈的青铜盘。秦昭月踏上去的瞬间,盘面上的水纹突然化作文字,她一眼就看见最底层刻着"陆潮生·青鸾",那是初代玄渊阁主与殿主的名字,而往上数第七格,"陆明洲·秦昭月"六个字正泛着新鲜的血光,字迹边缘还连着未干的水纹。
"小心!"陆明洲突然将她拽向左侧,巨盘边缘的十二道水刃应声劈落,每道水刃上都映着青鸾殿主的虚影。秦昭月这才发现,巨盘外围刻着的十二对名字,此刻都在缓缓转动,而每对名字对应的方位,都有与虚影同频的杀机。
玉箫在掌心划出圆弧,《碧海潮生诀》的"初潮"随内力涌出,在周身凝成水幕。她闭眼感受水刃的震动频率,发现每一道都对应着《裂魂引》的不同音阶。"骇浪!"箫音陡然拔高,音波化作实质的蓝色浪头,与水刃相撞时爆发出万千气泡,而陆明洲的惊澜剑趁机刺入巨盘的剑形凹槽,盘面应声亮起北斗七星的光轨。
"是初代殿主的箫声!"秦昭月突然睁眼,归墟深处传来的箫音竟与她掌心玉箫产生共鸣,那是唯有双生魂才能感应的频率。循声望去,青铜盘中央的水柱后,立着个戴青铜面具的女子,面具纹路与潮生殿壁画上的初代青鸾殿主一模一样,而她手中握着的,正是完整的"裂魂引"玉箫。
"明月奴,你果然带着双生骨来了。"女子开口的瞬间,巨盘上的"青鸾"二字突然溢血,秦昭月心口的骨盒应声发烫,她这才惊觉,眼前人竟与母亲留下的记忆碎片中,那个在暴雨夜微笑的女子有相同的气息——只是这气息里,多了三阴殿主魂骨特有的阴寒。
战斗在箫声响起的刹那爆发。初代殿主的"裂魂引"化作十二道骨龙,顺着巨盘的十二方位扑来,每道骨龙的龙眼都是历代青鸾殿主的魂灯;秦昭月则施展出融合母妃骨血的"心潮澎湃",玉箫音波化作金色凤凰,凤羽所过之处,骨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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