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渊血潮的轰鸣还在耳畔,昭月的靴跟已碾碎寒玉洞口的冰晶。洞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锐响,像极了千年前她亲手刻在冰棺上的星砂咒纹——此刻,第三具冰棺的棺盖正悬浮在半空,逆命身握着完整的连理枝立在阴影里,额心黑色星晶映出的,是她自己染血的倒影。
"姐姐来得正好。"逆命身指尖划过棺盖的"断枝"咒纹,连理枝的青铜刺突然暴长三尺,"千年前你剜神魂造我时,可曾想过,这具躯体最终会成为你的劫数?"话音未落,枝桠已带着寒玉碎冰扫向昭月面门,刺尖泛着的,正是星枢鞭特有的青铜幽光。
昭月旋身甩鞭,却觉腕间剧痛——共生枝蔓上炸开的伤口,正将她的血顺着冰棺地面的纹路引向阵眼。月光穿透冰洞,映出地面浮现的血色阵图:十二道星芒环绕的中央,正是她与逆命身的星晶共鸣点,而阵图边缘,密密麻麻刻着历代星枢宫主的名字,最深处,是初代宫主的血印。
"你以为困住我的是冰棺?"逆命身轻笑,连理枝突然分化出十二根细枝,每根都缠着星渊血潮的碎片,"是你留在我体内的半缕神魂,让我能看见你每一世轮回的痛——陆明洲每次死在你怀里时,你睫毛上的血,都会滴在我心口。"
鞭影与枝刺在空中绞成漩涡,昭月的星砂咒刚触到逆命身的衣襟,对方突然化作血雾散开。寒玉洞顶的冰棱应声崩落,她这才惊觉,逆命身的衣料竟与星枢殿地砖相同,绣着的逆纹七星,正是初代宫主用来转移天罚的阵眼。
"够了!"昭月突然收鞭,望向冰棺上空漂浮的星晶残片,"你我本是同魂,为何要困在初代宫主的局里?"话音未落,妹妹的残魂突然显形,半透明的手掌按在她眉心,带来刺骨的清醒。
"斩我吧,姐姐。"少女眼中映着星渊深处的连理枝断折处,"我们的双生魂本是剑主神魂的碎片,只有碾碎我的星晶,才能让陆明洲体内的逆命蛊失去寄生的锚点。"她指尖亮起微光,强行剥离出昭月神魂深处的残魄——那是千年前陆明洲为替她挡天罚,嵌入她识海的剑主精魄。
剧痛中,昭月看见无数碎片在识海炸开:是陆明洲每一世轮回时,故意在她面前重伤的场景;是他在冰棺前刻了百年的星砂咒,每一笔都带着"护她周全"的执念;更是千年前他魂灭时,将最后一缕神力注入她星晶的瞬间。
"不——"她的鞭坠地,伸手去抓即将消散的少女,却见残魄化作微光飞向星渊,在连理枝断折处,渐渐凝聚出陆明洲的魂影。而逆命身趁机挥枝刺来,目标正是她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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