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鸡脖子处有块位置毛已经被薅秃,地上放了个碗,鸡头往后撸,菜刀抹脖子,鸡血滋到碗里。
刘海忠咂吧嘴,仿佛闻到炖鸡的香味。
有段时间没吃肉,看到带毛的生鸡都想啃两口。
不能再看下去,不然得流口水。
回屋对郑菏叶说:“老伴,买的肉早上炒点。”
“不是留着过年吗?”郑菏叶不解,昨晚还说那点肉留着过年做,怎么大清早的就要吃。
“让你做就做,留一半过年不也一样?”
郑菏叶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,拢共三两肉,眼看就年三十了,非要先做一半吃。
不过刘海忠在家向来说一不二,郑菏叶按照他的意思去切了一半,做出来单独给刘光齐和他吃。
其实这几天要是多去黑市转转,还是有可能买到些肉的,比如鸡鸭或者兔子,只不过院里人被打劫怕了,不是实在没办法都不敢去黑市。
看着大哥吃肉,刘光天兄弟俩的不满更深几分。
要是大家都没肉吃,只有刘海忠一个吃,他俩心里还好受些,至少三兄弟一个待遇,可这么区别对待,他俩心里当然不舒服。
特别是大家都特别馋肉的时候,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,就像过年只有刘光齐有新衣服,他俩都没有,当小伙伴拿这事出来说的时候,都会加深心里的不平衡。
偏偏刘光齐做的也一般,有好吃的从没想过藏一点给两个弟弟,无端的挨揍既不劝,也不拦。
父子之间,兄弟之间的问题早已埋下,只是翅膀还没硬没爆发出来而已。
李家这边留下放假的小丫头在家帮奶奶拔鸡毛,其他人吃过饭后各自去上班。
赵鹏飞一路哈欠连天,昨晚跟着忙到两点多,没睡够。
“文华,为什么你不困?”
“因为你虚。”
赵鹏飞:……
今天上班所长找大家说了下过年轮流休息的事,李文华举手说:“所长我二十八请假,二十九初一初二休息。”
之前没看日历,早上起来翻了下,原来今年腊月没有三十号,二十九就是大年三十。
罗根生斜眼看他:“你丫的不但想得美,事还多,送你三个字——不、可、能!”
李文华撇嘴小声曲曲:“小老头你等着,改天套你儿子麻袋。”
“你嘀咕什么?是不是在骂我?”罗根生看他嘴巴快速张合,就知道没憋好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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