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,邺城,冀州牧府。
韩馥正端着一杯美酒,惬意地听着小曲,享受着难得的安宁。
忽然,一名亲卫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,神色激动,连礼数都忘了。
“主公!主公!大捷!清河大捷!”
韩馥眉头一皱,有些不悦被打扰,但听到“大捷”二字,精神一振:“何处大捷?快说!”
“清河!潘都督!潘都督他……”亲卫喘着粗气,激动得语无伦次,“潘都督一举击溃袁绍军!袁绍的首级……正在送回邺城的路上!”
“哐当!”
价值不菲的琉璃酒樽脱手而出,在光洁的地板上摔得粉碎,琥珀色的酒液溅得到处都是。
韩馥却浑然不觉,猛地站起身,一把抓住亲卫的胳膊,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,声音因激动而变调,“你说什么?!再说一遍!袁绍……袁绍他……”
“回禀主公!”亲卫忍着痛,脸上却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狂喜,“千真万确!潘都督亲手斩杀袁绍!袁军大将颜良、文丑也一同授首!淳于琼率万余残部,已向我军投降!”
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,敲在韩馥的心坎上。
他松开手,一把夺过战报逐字阅读,愣了片刻,随即爆发出释然的狂笑: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好!好!好啊!”
他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都快飙出来了,与平日里那个安分守己、瞻前顾后的冀州牧判若两人。
“潘凤!潘无双!真乃吾之柱石!冀州之擎天玉柱,架海紫金梁也!”
韩馥激动得语无伦次,唾沫横飞,“赏!必须重赏!传令下去,潘凤!麴义!高览!还有……对了,那个赵睿!对,赵睿!死守水源,牵制敌军主力,功不可没!都要重赏!立刻准备犒赏三军的物资!要最好的酒肉!给我把黄金都备上,给将士们铺路!”
相比于韩馥近乎失态的狂喜,侍立在下首的沮授、田丰、审配三人则显得冷静许多。
他们互视一眼,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,如同蛰伏的猎豹,终于等到了出击的信号。
田丰率先上前一步,声音沉稳:“主公,袁绍虽死,然冀州之患,尚未完全根除。”
“哦?”韩馥的笑声戛然而止,待他稍稍冷静下来,看向自己的首席谋士,“元皓此话何意?”
沮授接口道,语气带着一丝冷冽:“袁本初经营冀州多年,党羽遍布州郡。此次大战,州内必有心怀叵测之辈,暗通袁绍,援助兵甲,甚至故意阻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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