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寒风,吹不散吕布心头的郁结。
次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,城门微开,从城内驶出一队盔甲鲜明的兵马,约莫五百余人,径直来到吕布的临时营地前。
为首一员小校,骑在马上,连下马的意思都没有,勒着缰绳,扬着下巴,一副公事公办的傲慢姿态。
“奉袁将军将令,前来查验尔等身份,清点兵器人数,尔等速速配合!”
那小校声音尖细,目光在吕布残部身上扫来扫去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张辽、高顺等人怒火中烧,身后的并州老卒更是个个捏紧了拳头,若非军纪约束,怕是早已发作。
这些袁术的兵士,哪里是来查验,分明是来耀武扬威,故意刁难。
他们挨个盘问姓名籍贯,对破损的兵甲指指点点,言语间极尽刻薄。
“这就是从长安逃出来的败军?瞧这盔甲,比叫花子的行头强不了多少嘛!”
“董卓的首级?谁知道是不是真的,莫不是随便捡了个脑袋来冒功?”
污言秽语不堪入耳,几名年轻气盛的并州士卒再也按捺不住,“噌”地拔出半截环首刀,怒喝道:“尔等休要欺人太甚!”
“住手!”
吕布冰冷的声音从队列前方响起,压制着手下的怒火。
他知道,此刻动手,便是自寻死路,只会将所有人都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部下们虽不甘,却也只能强压怒火,恶狠狠地瞪着那些袁军兵士。
那袁军小校见吕布约束部下,脸上得意之色更浓,愈发张狂起来。
他带着几名亲兵,大摇大摆地在营地中穿梭,目光最终落在了队伍中间那几辆略显简陋的马车上。
“车里装的什么?莫不是藏了什么违禁之物?打开看看!”
一名袁术兵士说着,便伸手要去掀离他最近的一辆马车的车帘。
那车内,正是貂蝉与严氏。
就在那兵士的手即将触碰到车帘的瞬间,一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骤然爆发!
吕布一直隐忍的怒火,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闸门。
他并未动作,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那双眸子猛地盯向那名兵士,心中的杀气抑制不住地向外喷出。
“要死!”
那兵士被吕布的眼神一盯,只觉浑身汗毛倒竖,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跌坐在地。
他张着嘴,想要求饶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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