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北伐,旌旗蔽日。
夏末的暑气尚未完全消退,官道上尘土飞扬,数万将士踏起的烟尘四起,呛的人忍不住咳嗽。
长途跋涉,对任何一支军队都是严峻的考验。
最初几日的兴奋劲过去后,疲惫感便如潮水般涌上。
有些士卒来自冀州南部,初到北方,对这边的气候和饮食尚有些不适,零星出现了些水土不服的症状。
初入敌境,虽然公孙瓒的主力远在易京,但那种无形的压力,依旧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。
“都督,前方斥候回报,再有三十里便进入涿郡地界。”一名传令兵策马奔近,大声禀报。
潘凤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队伍。
他早已下令,每到一处宿营,必须严格按照他画出的图纸搭建营寨。
营区划分明确,饮水与污水分开处理,茅厕的位置更是有严格规定,必须远离水源和伙房,且要深挖掩埋,定期撒上石灰。
“传令下去,今晚宿营,各部务必再次检查防疫措施,尤其是饮水,必须煮沸!”
潘凤沉声道,“随军医匠要加强巡查,但凡有身体不适者,立刻上报,不得隐瞒!”
这些在旁人看来有些繁琐甚至“洁癖”的命令,却是潘凤根据后世经验总结出的宝贵财富。
在这个时代,一场小小的疫病,就可能造成比战斗更大的减员。
沮授骑马跟在潘凤身侧,看着井然有序的行军队列和有条不紊的宿营安排,眼中不由露出赞许之色:“都督治军之严明,授佩服。如此长途行军,将士们虽有疲惫,却无慌乱,士气尚可,实属不易。”
潘凤笑了笑:“公与先生过奖了,兵马未动,粮草先行。这后勤和军纪,便是大军的血脉,马虎不得。”
他指了指路边一个刚刚设立的临时茅厕标记,“细节决定成败嘛。”
这套后世的卫生管理体系,在这个时代显得格外突出。
冀州军一路行来,秋毫无犯,营地撤走后,除了行军的痕迹,几乎不留多少垃圾。
沿途经过的一些村落坞堡,里面的百姓和地方豪强起初都是紧闭寨门,如临大敌。
毕竟,兵过如篦的惨状,他们见得太多了。
但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探出头,看到的却是军容整齐、纪律严明的冀州军,与他们印象中那些烧杀抢掠的军阀部队判若云泥,无不感到震惊。
“这……这是哪家的兵马?怎地如此规矩?”一个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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