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爱珍的师傅是她亲大伯,在京剧团上班。
京剧团成立于五年前,团里的苗子很多都是从小各家自己培养,教育方式还是解放前的老办法居多。
例如宫爱珍家里一直和街道对着干,让宫爱珍长期旷学在家学“本事”。
说的好听点是宫家班,其实就是个三流班子,48年围城前进的城,运气也是没谁了。
所以马先生在55年组建京剧团,也把随遇而安的宫家班给收了进来。
这回景川学校筹建的消息也被宫家知道了,立即一改常态把手里最好的苗子宫爱珍给送回司厅小学来参加甄选。
宫爱珍的文化课一塌糊涂,但她的特长却让几个面试老师爱不释手。
别看宫爱珍自报家门说是第七代,其实宫家班当年走江湖的时候为了糊口是三天换一个招牌。
今儿在通州唱京戏,明儿就去河北唱大鼓,豫剧甚至黄梅也能客串,就是一个纯粹为了谋生的家庭草台班子。
建国后的文艺界地位大为提升,五六十年代各剧种之间的交流异常频繁,这给在剧团长大的宫爱珍大开了眼界。
多才多艺的宫爱珍是个妥妥的文艺好苗子,就是她的文化成绩着实让人头疼。
67号大杂院。
林家西屋。
林靖远正和陈玉华在讨论关于新学校录取的事。
刚好就提到了这个带点小小江湖气的宫爱珍。
“我是新来的不好说话,只能看着高老师和曾老师两人愁眉苦脸的纠结个不停。”
“那孩子才艺真是没的说,长相嗓子都好,可就是这文化方面落下的太多了。”
林靖远在帮陈玉华洗咸菜坛子,他也好奇的问了一句。
“那孩子成绩差到什么程度?有这么为难的?”
陈玉华没出声,而是比了个二十一的手势。
林靖远想到景川学校的高要求也不禁摇摇头。
“才21分?还真的有些......差,是哪一门这么弱?”
陈玉华憋着笑。
“语文加算术,合计21分,我还给她作文饶了六分左右。”
林靖远愣了一下。
“就算是家长自己教的,也不该这么差啊。”
“那是咱们学校出的卷子太有特色,”陈玉华叹了一声,“考的几乎都是简体字和拼音,加上白话文内容,而这孩子家里教的全是老一套。”
“景川的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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