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跟我打马虎眼！”
贾张氏竖着三角眼，“东旭可是你徒弟！他现在伤成这样，你不帮谁帮？”
易中海心里盘算着。
要是这次能帮上忙，说不定能挽回师徒情分，以后养老的事也好说……
“行，”易中海终于点头，“明天一早，咱们一起去。”
贾张氏满意地哼了一声，起身就走，连句谢谢都没说。
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，眼神阴郁。
……
次日清晨，天刚蒙蒙亮，贾家就忙活开了。
“东旭，把这个戴上。”
贾张氏递给贾东旭一条白布带，“系在胳膊上，显得伤得重些。”
贾东旭会意，故意把布带系得松松垮垮，让绷带若隐若现。
秦淮茹默默端来稀粥，贾东旭喝了两口就摔了碗：“这么稀，喂猪呢？”
“将就着吃吧，”贾张氏难得没骂人，“等从厂里要了钱，晚上给棒梗买肉吃。”
棒梗还在炕上呼呼大睡，头上一个大包还没有消下去，嘴角挂着口水，梦里都在嘟囔着“吃肉”。
易中海早已在院门口等候，看见贾家母子出来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：“走吧，赶早班人多。”
三人走在胡同里，街坊邻居纷纷侧目。
阎阜贵推着自行车经过：“老易，这一大早的……”
“东旭去厂医院复查。”
易中海打断他，加快脚步。
轧钢厂门口，人流如织。
财务科里，王科长正在看报表。
见他们进来，眉头立刻皱成了“川”字。
“王科长，”易中海陪着笑，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，“贾东旭在车间受了伤，您看这医疗费……”
“按规定来，”王科长公事公办地说，“工伤要有事故报告，经安全科认定。”
贾张氏一拍桌子：“我儿子胳膊都快断了！你们还想赖账？”
王科长冷冷道：“据我所知，贾东旭是自己违规操作，责任在他自己。”
“你血口喷人！”
贾张氏唾沫横飞，喷了王科长一脸，“东旭，你说！是不是机器有问题？”
贾东旭支支吾吾，不敢直视王科长的眼睛。
他想起那天自己心不在焉的样子，手心冒出冷汗。
易中海见状，连忙打圆场：“王科长，东旭家里确实困难，您看能不能通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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