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。
轧钢厂下班的铃声响起,工人们从厂门汹涌而出。
一时间,嘈杂的人声、自行车清脆的铃铛声,还有脚步与地面摩擦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,整个厂门口乱成了一锅粥。
李卫东骑着自行车离开轧钢厂大门。
当他转过纺织厂胡同口时,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路边,刹那间,他的脚步顿住了。
在那棵高大的梧桐树下,何雨水静静地站在那儿。
两条麻花辫规规矩矩地垂在胸前,辫梢随着微风轻轻晃动,仿佛在叹息着什么。
“雨水?”
李卫东轻声唤道,同时利落地刹住车,单脚稳稳地撑在地上,自行车的链条在惯性的作用下,发出清脆的“咔哒”声。
他微微皱起眉头,“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?”
何雨水闻声缓缓抬起头,李卫东这才看清,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,像两颗熟透了却又被霜打过的桃子,眼眶周围还泛着淡淡的红晕,显然是刚刚哭过。
她用力吸了吸鼻子,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,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说道:
“卫东哥……我、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。”
李卫东眉头皱得更紧了,他伸手进兜里,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,递到何雨水面前,轻声问道:“是为分家的事烦心?”
何雨水伸手接过手帕,手指触碰到李卫东温暖的手掌,像是找到了久违的依靠,情绪瞬间决堤。
“不只是这个……今天厂里都在传一大爷和秦姐的事,那些话啊,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我以前还觉得秦姐可怜,可现在想想……”
她说到这儿,紧紧咬着嘴唇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,接着恨恨地说道,“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李卫东刚要张嘴接话,不经意间回头一瞥,却瞧见傻柱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三米开外的地方。
傻柱脸色铁青,死死地盯着何雨水。
“何雨水!”
他三步并作两步,人还没到跟前,那蒲扇大的手掌就高高地扬了起来,大有要一巴掌扇下去的架势。
“傻柱,雨水现在跟你没关系了。”
李卫东不紧不慢地开口。
“她的事,轮不到你管。”
傻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卫东,瞥见他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。
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次两人交手时自己惨败的场景,那刻骨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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