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转身在那堆杂物里翻找起来,哗啦作响。
过了一会儿,他抽出一张皱巴巴、边缘起毛的劣质信纸,颜色发黄,显然有些年头,上面不知沾了什么油星,洇开一圈污渍。
还有半截铅笔头,木头部分几乎被摸得发亮,笔芯短得可怜。
“啪!”
纸和笔头被拍在许大茂面前的桌面,震起一点灰尘。
“写!”傻柱叉着腰,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,挡住了透进来的光线,整个人的阴影将坐在炕沿的许大茂完全笼罩。
秦淮茹挤在门框边,身体因为紧张和寒冷微微发抖,牙齿咯咯打颤。
她带着哭腔催促:“大茂兄弟…求你了…快写吧…就写你自愿…不追究棒梗了…时间再久一点,派出所那边可就真定论了啊!”雨水顺着她湿漉漉的鬓角滴落。
许大茂手有些发抖,抬起沾着泥水的手。
疼痛、恐惧、屈辱、还有一丝茫然的情绪交织在一起。
他拿起那半截冰凉的铅笔头,觉得短得几乎握不住。
“怎么写……?”他的声音干涩沙哑,喉咙火烧火燎般疼。
他抬头看向阴影里的傻柱,眼神里是彻底的屈服和求饶。
“就照我说的写!”傻柱不耐烦地吼了一声,嗓门震得桌子上的瓶罐微微抖动。
他略作思考,开口道:“你就写:你,许大茂,因为自己保管钱财不当,导致部分财物可能遗失或损毁,据了解可能与邻居贾梗的行为有关。
但念在多年邻居情分,贾梗年纪还小不懂事,贾家孤儿寡母生活不易。
你许大茂心胸宽广,本着邻里互助、以教育为主的原则,自愿不追究贾梗此次行为,恳请派出所和相关领导看在情份上,对贾梗宽大处理!写上名字,按手印,写今天的日期!”
他一口气说完,显得很熟练,仿佛这套说辞在他心里已经演练过无数遍。
许大茂听明白了。
这是要他把两百块的大额盗窃硬说成“部分财物遗失”,还非得怪他自己保管不善,把他塑造成一个以德报怨的大好人。
一阵强烈的恶心和被愚弄的感觉冲上喉咙,他干呕了一下,喉咙里却空空的。
“两百块……”他嘴唇哆嗦着,本能地想争辩一下,“那可不是……”
话没出口,傻柱一个大步就跨到他面前,蒲扇似的的大手带着风声,“啪”地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!本就年久失修的榆木桌面发出一声不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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