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当!”门被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上,那一声巨响在夜里传得老远,震得树叶都晃了晃。
好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,吼了那么一声。
“散会!”刘海中看着许大茂灰溜溜跑了,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,立刻宣布,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轻松。
傻柱看看许大茂的房门,又瞟一眼刘海中那张红扑扑的胖脸,咧开嘴,无声地“嘿嘿”乐了两下。
那股报复得逞的快意像热水冲过身体,白天在厂里憋着的闷气散了一大半。
虽然厂里的事儿还没完,钱和面子上还没找补回来,可至少在院里,他傻柱能让许大茂吃瘪!这感觉就够他美一阵了。
人群开始松动,板凳、马扎拖动的声音响成一片。
议论声又起,嗡嗡嗡地围论着刚才的批斗和许大茂认罚的事儿。
后院通往前院的月亮门边,靠着青砖廊柱的李卫东,把手里最后几颗盐水煮的毛豆米扔进嘴里,慢慢嚼着。
他冷眼看着这场由肥膘起头、由私愤点着、最后被“二大爷”那点芝麻大的权力压下去的闹剧收场。
目光扫过主位上洋洋得意的刘海中,扫过傻柱脸上直白的得意,扫过许大茂那扇紧紧关着的破木门,扫过周围那些无动于衷、麻木或是带点兴奋的左邻右舍……
他微微仰头,后脑勺抵在冰凉粗糙的砖面上,轻轻咽下嘴里的毛豆。
看着院里这些鸡毛蒜皮、勾心斗角的破事儿,李卫东只觉得很有意思。
……
天刚蒙蒙亮,秋风透着刺骨的寒意笼罩着南锣鼓巷。
秦淮茹裹紧洗得发白、袖口破边的旧薄棉袄,拎着一桶脏水,脚步僵硬地挪动着。
昨晚全院大会的喧闹、婆婆贾张氏的骂声、儿子棒梗那冰冷的眼神,还有傻柱在厂里被停职的消息,像一块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,让她喘不过气。
冰凉的井水泼在青石板上,迅速渗进干硬的地里。
她机械地打扫着,手指冻得又红又麻,心里像坠着铅块,不断往下沉。
今天,是她去少管所接棒梗回家的日子。
儿子从那种地方出来会变成什么样?光是想想那个地方,秦淮茹就觉得浑身发冷,那三个字沉甸甸地压得她直不起腰。
寒风裹着地上的枯叶打旋,平添几分萧瑟。
秦淮茹几乎是脚拖着地上了去郊区的路,每一步都无比沉重。
当那扇刷着灰白色漆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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