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只能用手掌用力拍打冰冷的地面,啪啪作响,泣不成声:“许大茂伤得重!医药费!我们赔!砸锅卖铁我们都赔!求您二大爷,看在我孤儿寡母的份上,看在咱们老邻居的面子上,给我们……给我们娘几个一条活路走吧二大爷!别……别报派出所!棒梗不能再进去啊!求您了!我给您磕头了!”说着,她弯下腰,额头就要往冷冰冰的石板上磕。
“哎!你给我起来!”一声老迈却异常尖利的嚎叫划破混乱,贾张氏拖着那条不太灵便的腿(不知真假),一瘸一拐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自家门里冲了出来!她那稀疏的白发像炸了毛,打满补丁的黑棉袄襟敞开着,露出里面同样破旧的夹袄。
三角眼瞪得像铜铃,眼神死死钉在跪在地上的秦淮茹身上,老脸上满是深恶痛绝的愤怒。
“秦淮茹!你个没出息的!给姓刘的磕什么头!”一声尖锐的叫骂打破了沉闷。
贾张氏像被激怒的老猫,拖着不太利索的腿,猛地从自家黑漆漆的门洞扑出来,枯瘦的手抓住秦淮茹的后衣领想拽她,“我孙子没错!打得好!许大茂这个害人精,他活该!他把我孙子送那地方去就该挨打!棒梗!奶奶的命根子!别怕!有我在,看谁敢动你!”她张臂拦在被刘海中按着的棒梗身前,浑浊的眼睛喷着怒气,狠狠瞪着四周的人,尤其是刘海中。
“哼!”一声冷哼带着鄙夷。
站在人群边的三大爷阎阜贵这时走了过来,扶了扶他那副缠着胶布的眼镜,手里的旧折扇在贾张氏面前点了点:“贾家嫂子!消停点吧!护犊子也得讲理!棒梗拿家伙把人头打破了,众目睽睽,这叫‘没错’?这叫‘活该’?法律是摆设吗?我看他在少管所日子是白待了!您现在这样闹,是想让他罪加一等,还是想连累咱们整个院子的名声,让街坊四邻都觉得95号院尽出伤人犯?”他的声音不高,但句句在理,目光直视着贾张氏。
贾张氏被噎了一下,眼珠乱转,泼劲又上来了:“阎阜贵!你少装好人!你们不就怕沾事吗?我孙子是为我这个老婆子出气!天经地义!谁想报官,老娘跟他拼命!”
“拼命?拿什么拼?”阎阜贵半步不让,折扇拦住她挥舞的手,“耍横没用!现在最要紧的,是赶紧看看许大茂同志伤得怎么样!”
像是配合他的话,院里懂点医道的后罩房住户徐大夫,提着旧药箱赶来了。
他四十多岁,脸上带着疲惫和小心。
二话不说,他蹲在许大茂旁边,就着刘光天临时点亮的煤油灯(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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