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像受惊的兔子,猛地往后蹿,几乎把自己塞到王科长宽阔的背后,只探出半个头,声音又尖又抖,带着小人得志般的恶意:“王哥!他…他这是要行凶!抗拒执法啊!快…快把他铐起来!”他的手用力抓住王科长的衣摆,如同抓住救命稻草。
“行凶?”傻柱怒极反笑,裂开嘴,露出森白的牙齿,斩骨刀直指许大茂,“就凭你这怂货,也配脏爷的刀?爷剁的是案板上的猪骨头!姓许的,有能耐别缩在那狗腿子身后,站出来,看爷不用锅铲就照样把你摆平!”刀尖点着许大茂晃动的脑袋,眼神里的轻蔑能剐掉人一层皮。
围观挤在窗口的工人们轰然爆笑,有人吹起尖锐的口哨:“傻柱!好样的!”“许大茂!有种出来啊!”笑声像鞭子抽在许大茂脸上,他整张脸羞恼得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够了!都给我住手!”一声震怒的暴喝如同霹雳炸响在后厨。
水汽弥漫的门口,自动分开一条道,李副厂长板着一张能刮下霜的脸走了进来,笔挺的灰色中山装与周遭的油腻污浊格格不入。
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人群,最终钉在举着刀的傻柱身上,厌恶毫不掩饰。
“李厂长!”傻柱心里咯噔一下,方才的万丈气焰瞬间坍塌了一半。
他慌忙扔下刀,巨大的斩骨刀哐当砸在案板上,震得盘子碟子跳起来,慌忙辩解,可一开口,破锣嗓子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意外拔高了一个八度,变成了尖细刺耳的太监腔:“李厂长您可算来了!您要为我做主啊!全是许大茂这条疯狗乱咬人!他……”
“噗嗤——!”不知是谁先没憋住笑出声。
紧接着,更大的哄笑声如同滚雷般炸开,瞬间淹没了整个后厨,连带着门外窗边围观的几百号工人也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狂笑。
工人们笑得前仰后合,捶胸顿足,有人夸张地弯下腰揉肚子:“哎呦喂!笑死老子了!”“傻柱!你演公公可真像!”“这是咱厂新排的样板戏吗?哈哈!”许大茂躲在王科长身后,身体也笑得抖成了筛糠,眼泪都出来了。
李副厂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铁青转为骇人的紫红,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。
傻柱这突如其来的“变声”,比举刀斗殴更让他觉得无比难堪和耻辱!这简直是把轧钢厂的领导权威按在地上摩擦!他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,仿佛整个食堂的笑声都在抽他的耳光。
“何雨柱!许大茂!”李副厂长的咆哮声盖过了满堂哄笑,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怒火,“上班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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