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韵犯了难,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,“而今夫人与从前大不同,今儿瞧着,是比从前好伺候,就是怕夫人冲动,伤了自己。”
凝香指着自己肿胀的额头,“听夫人的话就是。咱这一生人得倚仗夫人,从前夫人处处知书达理,可得来什么?莲姨娘那样一个军户之女,竟敢嚣张成这样——”
她抚了抚胸口,“竹韵,小丫鬟们说得没错,而今夫人好歹不憋屈。昨儿半夜大人那无奈之态,想起来我就觉得硬气,从前都是他撩拨夫人,欺负夫人一心只有他,不爱不敬,丢在一边儿不管,任谁都敢在夫人头上踩两脚。可如今呢,我且不管大人心中怀的什么鬼胎,但好歹夫人与咱几个也不至于挨饿受冻。”
听完凝香这话,竹韵缓缓点头。
“姐姐说得是,左右再来人欺负,我也豁出去,立在夫人跟前!”
“噗!”
凝香摇头失笑,“傻丫头,夫人这能耐,用得着你在跟前挡剑做盾的,难不成谁能比那垂花门还硬实?”
想到夫人壮举,竹韵也开怀大笑,“就是,想不到夫人在闺中竟有这般能耐。可惜你我姐妹几人都不曾在郡王府伺候夫人,若早早知道夫人这般能耐,岂会由着夫人忍气吞声,在个姨娘下头讨生活!”
原来,段不言出嫁时陪嫁的丫鬟婆子,入了公府几年,都被护国公府贺老夫人以各种理由,打发得干干净净。
后头换来老夫人的人,也是因着要来苦寒之地曲州,那些婆子丫鬟不愿离家,段不言早就恨不得撵走,索性借着这由头,又打发了老夫人的人。
虽说为此还被老夫人好生罚了一顿。
不过段不言依然坚持己见,转头提了凝香竹韵秋桂冬雪四人做了大丫鬟,可惜冬雪去岁冬日得了风寒,不治而亡。
二人才走出听雪楼,就看到菊婆婆正在跟个妇人说话,两边相看,那妇人腆着笑走了过来,“凝香,竹韵,夫人这会子可好呢?”
原来是田三家的婆子,凝香面上收起笑意,“三姑问这个做甚,如今夫人住在听雪楼,自然都好。”
田三姑假意看不到凝香的冷淡,走到跟前,软了声音,“听着说夫人昨儿想不开,寻了短见,我这心头一听,立时忧心不已,问了你们三叔,才说夫人转危为安。”
“多谢三姑操心,夫人无碍。”
凝香与竹韵不愿搭理她,从前田三姑在夫人跟前伺候时,可没少媚上欺下,偏偏夫人性子也不好,少有理会。
她讨不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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