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且淡然说道,“睿王殿下与六伯。”
呵!
时柏许蹙眉,“六伯的话,我是拿不准,毕竟从前也是郡王爷跟前的大管家,他的能耐非同一般,只是睿王殿下——”
抓破脑袋,也觉得最近这些事儿匪夷所思。
凤且下了床榻,看着裹成一头熊的时柏许,低声问道,“腊月里,你只与我说了,睿王抗旨进京,原本以为是懦弱不敢为之,如今瞧着,可不是这么一会儿事儿。”
懦弱,在看到刘戈时,凤且就收起这种低估。
时柏许抓着软帕,擦了擦风寒引来的鼻涕眼泪,哑着声音说道,“我与白二爷得了宫中传召,几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任谁不知我俩人不走仕途不问朝事,面见圣上,就给了个传旨郎的官位,早间入宫,晚间就让出发——”
“这般急切?”
时柏许点头,“事关边陲军务,我与白二爷也倒是知晓轻重,可朝堂之中,就说你这事儿,也该是兵部吏部下令——”
何等的诡异!
凤且听来,蹙眉沉思。
时柏许又道,“我等带着护卫直奔瑞丰,出京之时,恐怕京城之中太子与几个王爷都不曾想到。”
这——
凤且抬眼,与时柏许四目相撞。
后者双手一摊,继而打了个大的喷嚏,“……适之,天恐怕是要变了。”
凤且颔首,“瑞丰素来贫瘠,但睿王殿下已答应送粮草过来。”
只这一点,就不寻常。
时柏许点点头,“这事儿我知晓,虽说这次传旨,我等未到瑞丰,可离瑞丰已不远,路上传闻的,也听了不少。”
“说说?”
“如适之你所言,瑞丰在外传言并不好,甚至京城上下,到如今都觉得瑞丰穷苦,可离瑞丰较近的地方,老百姓们可是心生向往,都琢磨着开春之后,往瑞丰去讨生活。”
凤且听完,心中更添疑惑。
时柏许又道,“只是六伯竟是投奔了睿王殿下,这事儿让我颇为诧异。”
“我那岳丈舅兄伏法之时,听你说来,倚仗郡王府赖以生存的众人,都做鸟兽散了。”
时柏许重重点头。
“虽说康德郡王府从前也确实嚣张跋扈,但不可否认的是老郡王跟前有些个能人,六伯一个,还有六伯带出来的那批护卫,老郡王的许多幕僚,都是人才,好些个人家都抢着要——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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