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之中,他们骑着高头大马,各自都握着散发着森森寒光的朴刀、弓箭。
他们隐入密林,不言不语,静待遥远的车马队伍走来。
西亭大营,阿托北正在换药,胡宜初坐在旁侧,不言不语,片刻之后,大夫给阿托北重新上药,包扎完毕,方才躬身退下。
此时,胡宜初双手奉上干净帕子,阿托北接过来,擦拭额际因为疼痛渗出来的虚汗。
“宜初啊,竟是小看了曲州府上下!”
区区护卫加上几个捕役,竟然让卓珠一干好手,折了个干净。
胡宜初低声叹道,“属下也不曾想到,屈非与曲州捕役竟然早已洞悉,杀了卓珠个措手不及!”
三日前,传来曲州府的信儿,阿托北大动肝火,指着上面短短两行西徵文,怒火中烧。
“卓珠的身手,数一数二,竟然不敌区区几个差役!”
胡宜初看来,也骇然失色。
“王爷息怒,只怕不是简单差役,瞧着应是捕头之类,何况屈非受伤,但他还有精兵强将。”
“卓珠最擅偷袭,一个大荣女子,竟然就抓不到!”
眼见阿托北愈发火大,胡宜初赶紧起身,拱手说道,“王爷息怒,属下怀疑这一切怕是凤且与屈非所为,故意造成离开曲州府的假象,借此麻痹我等,卓珠方才上了当!”
再是好手,也抵不住人多势众的偷袭。
“不是说凤且不喜这夫人吗?竟然还会为了这区区女子,大动干戈?”
胡宜初语塞,他也百思不得其解。
自此王爷看上这段氏,他并在曲州府盘里私下打探,如若不是与那王参事略有些往来,恐怕连只字片语都问不到。
这位夫人……,不受宠到连个传闻都不曾有。
如若费劲打听,也只知出身康德郡王,骄纵蛮横,不得凤且喜爱。
王参事提到,“我家大人原本还想着年前把此女送回老屋静修。”
“何为静修?”
王参事摇首,“修身养性,这些也不过是面上的托辞罢了,实则怕是我家大人要另娶娇妾。”
胡宜初还假意感慨,
阿托北先是恼怒,一通发火之后,平静下来细想,却越发起了兴致,冷眼嗤笑,“宜初,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们大荣男子了,只以为个个只会琴棋书画,弱不禁风,可瞧着凤且……,看着是个美人,实则有几分能耐。”
胡宜初身形微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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