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之人,明明早已不是段不言,却还记得这些。
段六欲要再行推辞,段不言面生不喜,“你从前与父王也一处儿吃饭,与哥哥嫂嫂,也不曾有个亲疏之分,怎地到这来了,反倒迂腐起来?”
段六:……
“不言,你已嫁为人妻——”
何况,是你嫁到护国公府之后,学了一大堆的规矩,回来整顿之后,方才有这尊卑有序来着。
糟粕之事,段不言可记不得。
但听得段六这么一说,段不言马上气鼓鼓,“六伯如此见外,那我心中这些未解之谜,恐怕您也不乐意同我说道说道。”
话音未落,段不言已端起碗筷,风卷残云开始大快朵颐。
段六一看,生气了。
这气性,比小不言可是大多了。
竹韵见状,赶紧从段不言身后探出脑袋,“六伯,您快坐下一起用饭,如此见外,夫人心中也不好受。”
段不言懒得理会,只管飞快布菜下饭。
“不言莫要生气。”
坐下来的段六,拿过段不言的汤碗,就盛了热乎的羊肉汤,眼瞧着午间用饭的时辰就快到了,睿王殿下还不曾下来。
“不言,你想问些事儿就尽管问吧。”
段不言快速吃完两碗米饭,两碗汤,勉强覆盖了腹中的饥饿,她转头招呼竹韵,“你去找孙渠他们待一会儿,若有人欺负你,来与我说。”
竹韵乖巧起身,屈膝应了是。
才转身走出两步,又回头问道,“夫人,若不奴就在外候着,若夫人与六伯有吩咐,奴也就掀帘进来。”
“不必,自去就是。”
段不言十分果断,打发了丫鬟。
段六见状,也知段不言所问之事的要紧,他放下碗筷,正襟危坐,等待段不言开口。
“为何赵长安与刘戈,先行参本,赵三行那混账说,参本之后,哥哥还往赵府去了,与赵长安谈笑风生。”
段六微愣,“三公子竟是知晓这事儿?”
段不言抬眸,“其中缘由,我也不想听,但段家上下,而今就我一个苟活,是敌是友,六伯还需同我说一声,不然我这性子,那一日手痒,杀错了人,就不好了。”
杀……杀……错人!
“不言,老郡王与世子离世之前,只求你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。”
复仇之事,何须一个女子来承担?
担不起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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