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月怀揣着满心疑虑,但知晓这是龙马营重地,断不敢抛头露面, 只能在这临时收拾出来给睿王居住的屋子里,缓缓坐下。
福嬷嬷与红蕊绿梅稍后也被叫了进来,看着自家如夫人面露不悦之色,行礼之后,小心上前,低声询问。
“如夫人,见到殿下,当是开怀才是。”
也不枉费一大早天不亮就启程的艰辛,姜晚月沉默良久,方才抬头问道,“嬷嬷,我嫁入睿王府也有七八年,怎地不曾听说殿下对段氏如此亲近?”
福嬷嬷微愣,品鉴姜晚月这话时,试探性问道,“夫人,敢问是哪般的亲近?”
“殿下直呼段氏闺名。”
呃——
福嬷嬷马上与红蕊绿梅眼神相碰,有一会子,红蕊低声说道,“夫人,听得说殿下不曾入封地之前,大多时光与康德郡王府的世子相伴,好似是殿下的陪读。”
姜晚月蹙眉,“这我知晓, 段不问与赵长安都是殿下的陪读,可与这段不言哪里相干?”
就算那时殿下往返郡王府时日不少,可段不言一个闺阁少女,自是在后院度日,再者说来,如今段不言都嫁为人妇多年,依照礼仪,再是亲近,终归没有血缘,叫声凤夫人,也是应当的。
姜晚月详细说来,听得福嬷嬷都大张其口。
“竟是这样?”
姜晚月素手托腮,黛眉笼烟,眼眸里全是疑惑,“殿下与长姐素来相敬如宾,与我更是,平日里招呼,都是王妃夫人的称呼,何曾呼喊过闺名——”
福嬷嬷咽了口口水,小心劝解,“夫人,依老奴愚见,倒也不必放在心上,那段氏泼辣野蛮,又是将军夫人,殿下如此称呼,定然是故人情分在此。”
“故人……”
姜晚月冷言,“段家都堙灭了,乱臣贼子之后,哪里来的故人?”
福嬷嬷微怔,一会子又道,“夫人,老奴算了算年纪,殿下当初与康德郡王府交好时,段氏不过是个孩童,想必殿下也是当做妹妹看待。”
“那等粗鲁野蛮之人,岂能与殿下兄妹相称!”
“是!老奴说错话,夫人莫要放在心上,依老奴看来,不过就是这么点故人情分罢了——”
不多时,睿王与屈非会面结束后,回到屋内。
看着姜晚月乖巧坐着,旁侧不见刘骥,待姜晚月起身行礼时,开口问道,“骥儿呢?”
姜晚月面上含笑, 柔声答道,“骥儿一日在马车上,妾身也拢着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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