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王回京,李恪前来拜见,算起来,他们兄弟上次见面还是去年的年节。
“这一年在外,比不得在封地养尊处优,黑了不少,让殿下见笑了。”
李承乾迎李恪在茶案前落座,一边捣鼓手里的茶,一边同李恪闲聊。
“这一年风吹日晒的,黑了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李孝恭也回来了,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,李孝恭应该在贞观十四年喝酒暴毙。
从未来医学看,陇西李氏祖传高血压等心脑血管疾病,这个年代又没什么降压药,一时间喝上头是真的会要命的。
李孝恭没有死在贞观十四年,看样子,他应该也是可以躲过贞观十七年的无常。
他并不需要在这个时空长命百岁,只想着熬到李觉成年,能够独当一面就行。
“殿下想起了什么开心事?”
李承乾道:“这里没外人,你叫我兄长就可以了。”
李恪默了默,他和太子以及早逝的李宽,都是同一年出生,只是错了月份。
不过,他的出身尴尬,母亲不愿意他同元后的三个孩子接触太多。
帝后如何想且不知,那长孙无忌绝不是什么善茬,基于这些考虑,他和太子、李泰、晋王三人并不亲近。
“你在海滨,那边的海鲜应该不错。”
李恪闻言,不觉失笑。
李承乾倒了一盏茶给李恪,道:“这是京城的口味,应该是你可以吃的茶。”
“兄长吃茶,颇似南人。”
李承乾笑了一笑,没穿过来之前,他的确做了好几百年的南人。况且,明代之后,南北方吃茶的品种有差距,口味上大都不会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“看了些医书,惜福养身,口味清淡了许多。”
“那臣讨一杯兄长的茶。”
李承乾微微一笑,重新捧了一盏茶给李恪。
“江南一带的人,极擅海鲜、河鲜处理,鲈鱼味美,三郎可去尝过?”
李恪抿了口茶,鲈鱼味美是真,不过长安没有这东西,君父登基以来,提倡节俭,元后连太子的月俸都做出了限制,他去藩地就藩,君父也没给他多余的钱财。
“没吃,河间郡王在长安尤爱歌舞宴饮,可一到军中,治军极严,臣日日跟在他身边,实在脱不开身,要让他发觉臣私出军营,怕是少不了一顿军棍。”
李承乾面露惋惜之色,去了江南不吃鲈鱼,真是白白走了这一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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