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点头，又跟她说了一些能说的事。

最后，又说道：“你程老舅，十六年前，丢了一个外孙。”

温靡一怔，明白程老听说程衍是孤儿时的反应了。

“当初你程老舅管理着一份重要的军人名单，有不法分子为了那份名单，绑架了才三岁的程大宝，大名叫程晋安。”

“那份名单很重要，如果泄露出去，关乎到好几个军人，及他们家人的性命，还有国防安危。”

“你程老舅是军人，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选。”

“我们当初，也极力营救，但失去了机会。”

“在火车上，把孩子弄丢了。”

“只是一直没找到尸体。”

温靡心头抓了下：“没找到尸体，他们就一直认为，孩子还活着？”

沈老摇头：“当时看到了血迹，验DNA确认过了。”

可没有见过尸体，就不死心，抱着那点不切实际的希望。

“你程老舅就一个女儿，母亲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击，从那之后，跟你程老舅形同陌生人，后来没几年，也离了婚。”

“十年前，他老伴就去世了。”

“如今只剩一家三口，多年过去了，只是更加陌生。”

“这么多年了，过年一家人都没见过面。”

温靡沉默，看着外公，想着程老他们，早就静如止水的心，此刻也跟着发疼。

越跟这些人相处，她原本退化的情感，也开始渐渐苏醒。

“我那程家老姐，现在在哪工作？”

世间至痛，莫过于母亲失去孩子。

作为军人的家属，他们在背后，做出了太多的牺牲。

现在知道了，都是自家人，温靡自然要关心。

“以前是做生物医学研究的，后来受到打击，没办法承受高强度的工作，就转业，现在是京大生物医学的教授。”

“嗯。”温靡点头。

祖孙两人从书房里出来，外面天光已经泛白，天要亮了。

乔世渊和沈长存看这爷俩的神情不错，就知道他们谈得很好。

温靡冲着两个老舅，不，其中一个已经升级为爹，眨眼睛：“放心吧，那些东西，我会传给你们，周家，这是撞在枪口上了。”

乔世渊，沈长存：“？”

“啊！”温靡打了个哈欠，一夜未睡，要去睡觉了。

等她走了，两人看着沈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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