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锦玉愣住了。
任佳悦眼里泪光闪烁,在昏黄的灯光下转瞬即逝。
任锦玉从未见过任佳悦这般模样,“那个阳光灿烂的任佳悦,此刻睫毛轻颤着,在下眼睑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。”
任锦玉伸手,指尖刚触到佳悦的袖口,就被对方轻轻避开。
"佳悦姐..."
任佳悦嘴角扯出个弧度,勉强的说:"没事,你去玩吧。"
转身时,任佳悦整理好脸上的表情。
她走向还在骂骂咧咧的陆珍珍,诱哄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。
任锦玉意识到,爱情让一个姑娘变成了这般模样。
"锦玉,受委屈了?"
任卫国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。
任锦玉转身时,那双遗传自母亲的绿茶大眼睛眨了眨,她摇摇头:"爸,佳悦姐她..."
"佳悦,这是栽了啊!"任卫国精明的目光扫过任佳悦的身影,喉结滚动了一下,"先动心的人,先服软。不过也看自己怎么过了!"
老任瞥了眼饭桌上的钱朵朵,眼里闪过恋爱脑的爱意。
钱朵朵正给任母夹菜,娇媚的小脸满是笑意,“他不就是栽了的那个?不过他是幸福的!”
"坐下,吃饭吧!你是幸运的,像你的妈妈!"他拍拍锦玉的肩膀。
父女俩刚坐下,陆州远就走了过来:"三叔!真对不起,我妹妹她..."
任卫国精明的眼睛扫过,英俊精神的陆州远,摆摆手:"年轻人嘛,拌嘴正常。"
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州远,低声道,
"不过州远啊,男人成了家,就要处理好家里女人之间的关系。"
陆州远俊脸微红,连连点头。
婚礼的喧嚣渐渐散去,任母把任佳悦拉到没人的角落。
老太太从兜里,掏出个蓝布包。
"拿着。"任母把布包按在孙女手里,"别让那小子看见。"
任佳悦打开布包,十张崭新的大团结票子,底下还压着几张全国粮票。
她冰冷的心尖颤了颤,这年头,城里工人一个月也就挣二十来块。
"奶..."任佳悦嗓子发紧,眼眶发红,奶奶还是爱她的。
"哭啥!"任母布满皱纹的手,抹去孙女眼角的泪,
"记住,任家的闺女,腰杆得挺直了。有什么难处,随时回家。"话说完,自己眼眶也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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