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,四个男孩训练有素地行动起来。
任锦居收碗,任锦安擦桌子,任锦乐洗碗,任锦业负责把洗好的碗放进橱柜。
任佳悦和任锦玉陪着任奶奶在堂屋喝茶。
"佳悦啊,"任奶奶往孙女杯子里添热水,"看你三叔三婶这样,是不是觉得自家爷们不够体贴?"
任佳悦捧着茶杯的手一顿,热气氤氲中她看见任锦玉正对着她眨眼。
任锦玉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茶杯,无名指上的婚戒闪闪发亮,那是任锦玉结婚时,程浩军亲自打磨的。
程浩军说国外结婚都带戒指,代表已婚,程浩军也给任锦玉打磨了一个,内圈还刻着"JY一生一世"六个小字。
其实程浩军托人从国外定制了好几个戒指,都送给任锦玉了,现在这形势不适合戴。
"奶奶,"任佳悦苦涩的笑了,"各家有各家的过法,州远他也不错。"
旁边跟陆州远聊天的任卫国,冷沉着脸跟陆州远没聊两句,瞥见朵朵拿着一个裂纹茶杯,立马媳妇奴的出声:
"朵朵!这茶杯有裂纹,割嘴!我给你换茶缸!"
陆州远坐在角落里,手里有裂纹茶杯,里的茶,突然不香了。
钱朵朵红着脸去给任佳悦准备回礼:
“两罐麦乳精,两袋奶粉,两盒龙井茶”。
"妈..."任锦业的小脑袋从门框边探出来,绿茶大眼睛紧盯着那罐麦乳精,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。
钱朵朵举起手作势要打,在落下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大白兔奶糖,塞进儿子嘴里。"小馋猫,"
钱朵朵压低声音,"昨儿不是才给你冲了一杯?"
任佳悦站在阴影处,看着三婶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。
三婶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,此刻流露出母亲的宠溺神情。
她忽然想起今早陆州远坐在餐桌前吃饭时,虽然夸她做饭有进步,但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烫红的手指。
钱朵朵已经三十六岁的人,肌肤仍如少女般细腻,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。
任佳悦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粗糙的手,手指上还有今天早上做饭时烫出的水泡。
"佳悦,这个你带上。"钱朵朵递来一个布包,"里面是些常用药,出门在外..."
任佳悦接过布包,指尖触到三婶柔软的手掌,触感柔软,连半个茧子都没有。
任佳悦突然想起后妈尖酸刻薄的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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