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任锦玉正在堂屋看书。
任锦玉刚放下书,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"锦玉!"
程母风风火火地冲进来,身后跟着钱朵朵。
程母连白大褂都没来得及换,医药箱拎在手里。
钱朵朵挎着的布包鼓鼓囊囊,隐约露出里面鹅黄色的柔软布料,一看就是连夜赶制的小衣裳。
任锦玉刚要起身,就被程母一把按回椅子上。
"快坐着!"
程母三根手指精准搭上她的腕脉,眉头先是微蹙,随后渐渐舒展。
"傻孩子,"她收回手,顺势替任锦玉理了理鬓角的碎发,
"幸亏警卫员发现了,你这脉象还算平稳。但得好好养胎,少操心。"
另一边,钱朵朵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布包,抖出几件精致的小衣裳,献宝似的举到她面前,
"看!妈这几天熬夜做的!"
"妈..."任锦玉刚开口就被喉头的哽咽堵住,只好假装低头整理衣角。
许大夫了然地,拍了拍她的手。
而此时,西北边境的军用卡车,车厢里古辰行脸很黑。
他靠坐在角落,手里捏着一张被摩挲得有些发皱的照片,照片上的任锦玉笑容明媚。
"锦玉,等我回来。" 他低声呢喃,拇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她的笑脸,随后将照片贴近胸口,闭上了眼睛。
脑海里浮现出今天,程军长在司令部对他说的话。
"古辰行,你是个好军人,但别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。"
老爷子锐利的目光扎在他身上,
"这次任务完成得好,回来给你升职。"
升职?
古辰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,在黑暗中无声地动了动唇。
"我要的可不止这个。"
他缓缓睁开眼睛,眸底闪过危险的暗芒。
1961年8月,北城的盛夏热得让人透不过气。
军区总医院妇产科的走廊上,钱朵朵的布鞋底都快被磨穿了。
她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确良衬衫,在产房门口来回踱步,时不时抬手抹一把并不存在的汗水。
"啊!"
产房里传来任锦玉撕心裂肺的喊叫,带着刻意为之的痛苦颤音。
吓得坐在长椅上的任锦居哆嗦一下,低声跟妈妈说:
"大姐不是吃了顺产丸,怎么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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