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左右开弓,先在任美红脸上"吧唧"亲了一口,
又在闺女的小脸蛋上"啾"了一下,
美滋滋地继续给闺女"上课":
"闺女,爹跟你说,这做人啊,
该软的时候得软,该硬的时候得硬......"
任美红实在听不下去了,一把将孩子抢过来,瞪他:
"你可闭嘴吧!我闺女以后是要当文化人的,谁要学你那一套!"
时向前乐呵呵的,丝毫不介意被媳妇嫌弃,反而凑过去,贱兮兮地逗闺女:
"闺女,你看你娘,凶起来都这么好看!"
任美红被他气笑了,抬脚轻轻踹他:
"滚一边去!"
时向前灵活地躲开,顺手从柜子里掏出个小布包,献宝似的打开:
"看!我给闺女带什么回来了?"
布包里是一对小小的银镯子,虽然做工粗糙,但在这年头已经是稀罕物了。
任美红看着银镯子担心道:"你哪儿弄的?"
"跟南方的采购车,在那边换的,"
时向前得意地晃了晃镯子,
"用我攒了半年的烟票换的!"
他小心翼翼地给闺女戴上,小丫头被银镯子吸引,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,镯子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"哎呦,我闺女戴这个真好看!"
时向前美得冒泡,
"以后爹给你攒嫁妆,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!"
北城的冬天冷得刺骨,任佳悦抱着刚满十个月的女儿。
站在邮局门口,手指冻得通红,手里死死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电话单。
她刚刚给橸都的任母打了一通电话,电话那头,任母的声音既愤恨又无奈。
任佳悦刚开口,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:
"奶奶,我错了,我当初不该算计二哥......你原谅我好不好?
我们母女俩真的过不下去了......我想离婚......"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任母的声音透着疲惫:
"佳悦,你别冲动......夫妻哪有不吵架的?
孩子还小,你离了婚,孩子以后就没爸爸了......"
"爸爸?"
任佳悦的声音发抖,眼泪砸在女儿的小棉袄上,
"奶奶,我再不离婚,就要死了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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