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师兄。”

门口，张灵玉走进来，有些担忧地看着张玄澈。

“是不是发生什么了？”

他感觉从见过周圣后，大师兄的情绪就不太对。

虽然是一样的喜怒不形于色，但多年陪在张玄澈身边，他已经养成了观察张玄澈情绪的独家方式。

张玄澈掀了掀眼皮，眼里闪过一丝冷意。

“没什么，就是想到一些好玩的。”

他抬眼看向欲言又止的张灵玉：“有话说？”

张灵玉沉默了一下，眼底闪烁着。

“大师兄……张伯端留下的八奇技……？”

张玄澈看向张灵玉，毫不犹豫戳穿了他的犹豫。

“你是想问，飞升是不是假的是吗？”

张灵玉沉默点头，坦诚道：“大师兄你没有背着我，所以我听到了周圣的一些话。”

张玄澈目光看向远方的落日，淡淡开口。

“灵玉，你知道师傅为什么要让你下山吗？”

张灵玉有些难以启齿。

“因为……”

那个他又爱又恨的梦魇。

越是尊敬张玄澈，他就越发痛恨自己的一念之差。

“是我给师兄丢脸了。”

张玄澈摇摇头。

“你还是没懂。”

“灵玉，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，修心不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一朵白花，人有欲望，这很正常，修心，是为了知行合一。”

张灵玉若有所思的看着张玄澈。

张玄澈叹了口气。

“ 我问你，你怎么看方爷？”

张灵玉毫不迟疑：“被自己的贪欲所控制，活该有此劫难。”

张玄澈笑了笑。

“可你要知道，他的初心，是为了武当能够更强，是为了让武当走得更远，在这个八奇技的时代，领悟属于他们的技能。”

“他是被自己的欲望控制了，可这份欲望中，也有对武当好的执念。”

“在你的立场，你看不起他，可在武当弟子的立场，他是不是一个好人？”

张灵玉怔住了。

他只看到了方爷的痴狂，看到了方爷对力量的追求，却没看到方爷对武当的爱，对武当的好。

沉默了片刻，张灵玉似懂非懂的回应：“大师兄……我好像懂了。”

张玄澈叹了口气。

张灵玉什么都好，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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