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的永望卫所亮如白昼,士卒们个个面色凝重,形色匆匆,兵甲的撞击声响了整整一夜,许多人都从被窝里被叫了起来,却不敢有丝毫怨言。
固城封禁,接着连夜大索全城,张贴告示,捉拿在逃的秃头山三当家!
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。
宁越看到薛仁的寝室外,数位老中医进进出出,十几位千户与几大镇抚也都一块等在屋外,而最前方的薛镇抚的脸上愁容惨淡,原本挥斥方遒的手臂无力的垂落着,挺拔的脊背也变得佝偻,默不作声。
紧接着,令人震惊的消息传出,薛仁身受重伤,武功尽废,甚至无法接回薛家救治,目前只能勉强以灵参吊命。
整个卫所顿时人心惶惶。
事发突然,薛有为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,听到这话,脸色一片煞白,带着哭腔说道:“宁...宁越,你说我堂哥他...他真不成了?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?”
宁越此时也是心乱如麻,自家老大若是真不成,那还能跳槽去哪呢?
刚刚得罪了莫家,又婉拒了韩宇招揽,赵家更不用说,至于谢家,宁越想想谢青那德行...
不提也罢。
“事已至此,也无可奈何,惟愿诸位同僚能捉拿贼匪,揪出其幕后黑手。薛某先在此拜谢诸位了。”
守在房门外的薛成武躬身一拜,再起身却有些直不起腰了,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。
众人的心思各异,神色却都是一片悲凉,一一辞别了薛父之后,各自离开。
待人群散尽,薛成武的手指一点,指向了宁越,“你来!”
宁越躬身上前,秉礼不言,本以为是薛镇抚要交代点事情,没成想他竟直接侧身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薛仁要见你,进去吧。”
踏入房门,几乎是宁越的寝室十倍大小的厅堂内,紫檀木叠螭纹的座屏当厅而立,分隔内外。
左边的半面墙壁做成了摆架,琳琅满目放满了珍稀摆件,琉璃金盏、珐琅盆,海珊瑚树,南玉石,个个价值不菲,让宁越目不暇接,口水直流;
右边则是一幅以箭镞堆叠,金丝描边的二十八星宿图,看的宁越真想把金丝抽出来换钱。
如果说宁越住的是单人宿舍,这里就是豪华套房包间,还是超越五星级的那种。
但眼下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,宁越擦了擦口水,掀开围帐,进到里屋内。
却看到薛仁满面红光坐在书案前,手里端着一盘金丝荷叶糕,吃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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