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两日,已到了四月,春意渐浓。
卫所外的柳絮随风飘散,白色绒毛打着旋儿,有的越过高高的墙头,被吹进了卫所;有的则被奔波生计的行人脚步撵作春泥。
但更多的是七零八落成堆成片,一旦有人经过带起风声,就害怕似得飘远。
这一天的早晨,晨光初启,万籁复苏,寝室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香,书案上凌乱摆放着十几个锦盒,锦盒内空空荡荡。
薛仁盘膝静卧,气息有些凌乱,却比之前不知强大了多少,显然是已经突破了易筋境大关,打破外天地,直入锻骨境。
此时正在努力稳固着修为。
福伯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,神色祥和中泛着微微的喜色,一双力敌两位换血境的双手安静地垂落身前。
窗外是时不时传来兵卒散乱出营的脚步声与嬉笑怒骂的声音,但都在福伯的身前顿止,不曾一丝泄进屋内。
修行不知岁月长,直到日上中天,薛仁浑身气机收敛,这才张开了双眼。
福伯见状,含笑说道:“恭喜少爷,功力增益,锻骨初成!”
薛仁摆了摆手,谦虚道:“水到渠成罢了,况且我要是再不突破,怕是快要压不住那小子了。”
有了前两天莫英硕来闹事的应对打底,福伯也对院中的小青年大为改观,“此子白手起家,一身武功委实不凡,如今补足短板,根骨强韧,日后确有一飞冲天之势。”
“但仍不能与少爷相提并论。”福伯补充了一句。
薛仁昂首横眉:“那当然,要不然为啥我能当他的上官?”
接着他又感慨道:“我是众望所归,有家族鼎力相助,而他是因为大家都不看好,才加倍的努力啊。”
“啊切!”正睡着回笼觉的宁越不知为何,忽然打了个喷嚏。
福伯呵呵笑着,说道:“这两天院外倒是消停了不少,让这小子有机会偷懒了。”
薛仁数了数日子,离出事那天也有了四五日时间,遂说道:“时间长了,大家也就都渐渐习惯了,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耐得住气,那咱们就给他们加把火,让我爹那边准备出手吧。”
说完,瞥了眼太阳晒脸仍不睁眼的宁越,嫌弃道:“也不能让这小子太闲了。”
福伯躬身而退。
再一日,一连搜寻多日无果的固城边军终于解除了封城令,固城内外被积压许久的商队或是探亲访友的人们欢呼而入,内外之间再无阻隔。
但早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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