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?!”宁越没好气的问道。
屋外的人也没见外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进来的是魏贤,脸上挂着笑,进屋后又小心翼翼关上了房门。
宁越愈是皱眉,张嘴骂道:“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?鬼鬼祟祟弄得跟做贼似的。”
却见魏贤从怀中掏弄半天,竟捧出了一沓厚厚的银票,恭恭敬敬放置桌前,宁越粗粗看去,怕不是有万两之多。
常言道,“有其师必有其徒”,有宁越这样的上官打样,魏贤上行下效,将摸尸这门手艺彻底发扬光大。
如今不光死尸,他连活的也没放过。
送医的时候,顺手将陈烨和冯海两人的钱囊掏了个干净,可怜两人积攒半生的银钱就此白白便宜了旁人。
宁越双眼绽出了精光,他的眉头解开了,刚刚困顿的心神也登时通畅了。
嘴上却不解问道:“你...你...你这是干甚?我与他二人说到底也是军中袍泽。怎能行此不义之举?”
他伸手抄起了银票,哗啦啦的纸币抽打着空气声钻入宁越的耳中,让他觉得是如此的悦耳。
“哎呀呀!这怕不是把他们棺材本都给掏出来了?!”
魏贤笑道:“他们几个又哪有一个好东西?趁着咱们总旗伤重,背离而去也就罢了,今日竟敢与您刀兵相向,我看着刀刀可都是冲着您的要害上使劲呢!”
“卑职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,这些钱,算是他们的卖命钱吧。”
此时笑呵呵的魏贤,还不太理解他究竟在自己的前途上埋了多大的一步。
他只知道,莫英硕带着石磊上门抽他的脸,是自己的上司为自己狠狠抽回去的!
甚至为此付出了一门地品功法!
魏贤虽然也贪财好色,但他是懂知恩图报的。
“此言有理!”宁越抽出千两银票拍在了魏贤身上,“赏你的,前两日那一巴掌就不算你白挨了。”
魏贤坚决不取,沉声道:“我以为大人那日已经替我报了仇,魏贤今日之举,不为钱财。”
说罢,他深深的躬身一拜,又道:“只愿...只愿大人他日若奔了前程,能带上卑职,卑职愿为大人牵马坠蹬,效犬马之劳。”
薛仁的伤重如今无人提及,却仍是笼罩在众人心头的一重厚厚阴霾。
宁越无声轻叹,也不知这场戏何时能够唱完?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?
他此时不便多言,只能将魏贤托起,安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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