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二十五,天刚放晴。
又在军营宿了一夜的宁越,终于急不可耐的拽上刘松,直奔城郊的市集而去!
宁越昨天还专门问了问好大哥,看看咱们家里有没有做这种前世违法,现世又非常合规的生意。
没想到薛府压根看不上这种挣钱不多又繁琐的买卖。
果然,不论在哪,整日与人打交道的买卖都不好做。
不过薛府没有,但好大哥的朋友多啊!
新任百户大手一挥,就帮其安排妥了。
行至车水马龙处,红尘气息铺面而来。
葱油饼的熏香,混沌摊的烟火气以及各种面摊、小吃摊的混合的气味,此时都统统被一旁韭菜合子刚出炉的气味掩盖。
宁越遥遥一望,人潮汹涌,却多是粗布衣衫。
宁越与刘松两人腰间除了一把佩刀,身无旁物,穿的也是半新不旧的绸缎薄衫,落在此地都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推货轮的运工、沿街叫卖的小贩还有行走赶路的各类百姓,非常默契的让开一条还算宽敞的通路,任由两人横行。
世道艰难,没有点眼力界的人,早就被当成蚂蚁一般碾死了。
两人一路畅行,穿过车马部、镖局、酒肆,终于看到了一个门口的牌匾上印着的‘牙行’两个大字。
主事的李秀才早早恭迎门外。
李秀才是外地人,老家在哪没人知道,刚来固城的时候破衣烂衫,年纪不大,长得却很老成,面黄肌瘦,却偏偏喜欢拽文,所以被人取了个秀才之名。
其中倒是嘲笑的味道居多。
李秀才也不恼,反而笑嘻嘻的接受了。
后来仗着他肚子里的几两墨水和察言观色的本事。
还有书本里不教,却被残酷的现实调教而成的曲意逢迎之能,短短几年就在一众大字不识几个的伙计中脱颖而出,当上了牙行的掌柜。
双方只一照面,李秀才的三角眼里就绽放出了毫光。
在一众面黄肌瘦的破衣烂衫中,突然冒出两件绫罗绸缎,实在太过鹤立鸡群了些。
于是他匆匆上前两步,笑脸相迎道:“劳烦两位大人跋涉至此,小人姓李,您称呼我老李便可,茶已备好,人选也备齐,保证让两位大人满意,里边请。”
宁越听着这颇为熟悉的迎客话,一瞬间想起了前世的商务包厢。
当下也不说话,只点了点头,随着李秀才径直入门。
闻着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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