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一鸣已经被抽的有些意识模糊,双眼被渐渐淌落的鲜血糊住,沙的他直流泪。
这次不过是想回城给城主那边报个信,没想到就被父亲抓住,押送回了家中。
而且这次韩宇显然是动了真怒,不分三七二十一,抽的他皮开肉绽也不留手。
只是,这些肉身上的痛苦,现在都不如自己爷爷对自己的这句问话,让他心颤。
淅沥沥的小雨透着寒意,顺着起伏的寒风,摩擦着他的伤口,也顺势沁入了他的心底。
长久以来的世家教育,耳濡目染,他很清楚这句看似普通问话背后的深意。
去陇西帮助宁越,就是与家族的利益相悖。
就要放弃韩家家主候选人第一顺位的人选!
韩家不会培养一个不顾自家利益的继承人,从来不会,也没有哪一个世家会这样做。
只是这代价,何其之重?!
一面是传承几百年而不倒的固城顶级世家,一面是生死未知,逃入大山甚至明天就可能死掉的军中总旗官。
努力睁开眼的韩一鸣却没有犹豫,他缓缓摇着头,坚定说道:“是的,爷爷。”
闻言,韩镇抚痛苦的闭上了双眼,韩宇怒不可遏,甩鞭便要接着抽人。
谁知韩一鸣又接着说道:“爷爷,父亲,我觉得你们错了,我是对的!”
“啪!”
长鞭裹挟着一位父亲满腔的怒意,抽的韩一鸣浑身一颤。
对错之争,日后自有评判,但今日韩一鸣的苦头却是吃定了。
他的继承人之位,也注定要被那群早就对他虎视眈眈的兄弟们,所替代。
爱之深,责之切。
平日里被自家夫人捧在手里怕掉了,握在手心怕化了的韩一鸣,在父亲的鞭子之下,梗住了脖子,不肯发出一丝求饶的呻吟。
见识过了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,他的心已经被变强的欲望充塞的满满噔噔。
而强者从不会诞生在世家编织的温床之中。
可越是如此,韩宇的怒火越无处发泄,只能越打越用力!
韩夫人此时就在这后花园的一侧,含泪看着眼前这一幕,却不敢上前游说半句。
而韩镇抚也在看,他看的仔仔细细,也不说话。
直到韩一鸣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,他才挥手,让韩宇停了下来。
他缓步走到韩一鸣的身旁,伸出右手有些吃力的将吊住韩一鸣的绳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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