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长老等了片刻,也等不到半点回应。
只看到狂风吹得宁越,一点点向着吕钦靠近。
唐长老凭空虚立在宁越身前,道:“你看你,你说了半天拜师,却连一声师父都不愿意喊。”
“你可知,这天雨虽宽,不润无根之草的道理。我若不允,无论是谁,你都杀不了。而且——”
“宁越,”他忽然俯身,目光灼灼盯着宁越质问道:“我怀疑你是在骗我!”
轰!
话音落,内天地的武道气势骤然勃发,这比狂风更猛,比暴雨更蛮横的气场自唐长老体内如山洪爆开。
猝不及防的宁越,已经毫无还手之力,被拍的如柳叶般飘飞。
好心的持锤壮汉,拎起大锤,用锤头帮宁越挡了下来。
本就斧劈拳打,伤痕累累的后背,被锤头上一颗颗倒刺扎得血肉模糊。
反应在宁越的心神之上,是撕心裂肺般的痛,已经有些麻木的神经,因为新的伤痛而开始活跃。
天机秘术玩了命的运转,却也乏力。
宁越面不改色,苍白的俊脸上忽然泛起丝丝笑意。
比哭还难看。
万般努力都做了,该上的手段也用了,武道一途,他已是黔驴技穷。
不过,好在他还长了一张巧嘴。
“唐长老,非是小子不愿,而是不能也!”
唐长老不耐烦的发问道,“此话怎讲?”
“小子虽然看似油滑不可靠,却也读过几年书,是识字懂礼之人。”
“古人云:‘天地君亲师,仁义礼智信。’”
“师徒如父子,何况您老人家武道精深,德高似海,小子不敢轻忽,既然名分未定,遂不敢以您的徒弟自居。”
唐长老显然并不相信,却也被这一记不声不响的马屁拍的有点舒服。
他一拂袍袖,将双手背在身后,不屑说道:“既是江湖儿女,何必计较这些繁文缛节。”
“只要你我二人心意相通,又有谁敢质疑?”
“不不不,唐长老,此言差矣。”吕钦忙不迭的赶紧打断道。
“师徒之缘乃是天授,是不可轻忽的大事,万万马虎不得,宁越心意不成,连件像样的拜师礼也没有,实在是不合适,正好小人认得几位青年才俊,各个潜力无限,给您老人家当徒弟那是正正好。不如您——”
吕钦说不下去了,因为唐长老的目光死死盯向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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