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意缓缓蒸腾,随着春风散去。
踏入易筋大境,练肉粹筋,拿捏气血,已经初步完成了人体的外天地构造。
区区凡酒,哪怕是度数再高,也再难让人醺醉。
宁越今日休沐,自然未着官袍,只是普通的一身月白鹤纹长衫,腰跨呢喃宝刀,脚蹬鹿皮翘头靴,倒也衬得他身材挺拔,风度翩翩。
春日的暖阳给小旗官俊朗的眉眼镀上金辉,本就是龙筋虎骨之资,走路飒然带风,沿路的大姑娘小媳妇偷偷张望,脸色嫣红,宁越视而不见。
眼下时辰不早,玲珑阁内正有佳人相候。
......
今天也是奇了怪,往日大半时间都在账房或是寝室的薛子歌,今日一反常态,早早候在了阁楼门口。
内城的住户人人穿金戴银,锦衣罗袍,都是见过世面之人。
却没见过如此气质纯澈之女子。
想要上前攀谈,却看到左右各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看护,面色不善,双眼若铜铃,瞪的人心底生寒。
少女眉眼似画,琼鼻秀口,此刻亭亭玉立,身着一身深蓝色宽袖襦裙,裙摆垂坠如云环抱。
外罩着轻薄罗莎短衫,金线刺绣的芙蓉花随风舞动,活灵活现。
宁越也没见过,如此气质空灵的女子,脑子里除了赵思露,他一时想不出有谁能与之媲美?
如果说赵思露是艳如火,红蔓天的金丹芍药,眼前少女就是空谷幽兰,无风自有暗香来。
两人风格迥异,却又各自不凡。
在众人纷纷惊叹之际,少女忽然眼前一亮,莲步轻移,腰佩的金玉宝环叮当作响,走到了宁越的面前。
“小女子冒昧,不知可是宁公子当面?”
宁越拱手回礼道:“正是!”
话音刚落,数十道火辣辣的眼神刺的他如芒在背。
薛子歌掩嘴轻笑,“哥哥早有交代,请宁公子随我来。”
说罢当先引路而去。
宁越不由得正了正衣冠,昂头环顾了一圈,将一道道眼红心热的目光怼回,然后才施施然,迈步跟了上去。
只是背后如火在烧,众人的目光似要噬人!
闻着幽幽暗香扑鼻,宁越随着主人左拐右拐,终于穿过繁杂过道,步入了厢房。
厢房闹中取静,格局宽敞。
宁越随着女主人一同落了座,才假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说道:“今日方知目光也能杀人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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