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辆花车,都是以舞台剧的形式,展现着光之子海格斯的神迹。
一辆花车上,演员们扮演着被瘟疫折磨的民众,在海格斯的光芒下瞬间痊愈;另一辆上,则是他挥剑斩杀狰狞的魔物,拯救了一座摇摇欲坠的城市。
表演很卖力,民众们也很买账,欢呼声与祷告声此起彼伏。
“他们真的很擅长这个。”
雷洛的声音很低,几乎被喧嚣所吞没,但足以让身旁的海伦听见。
海伦没有回应,只是视线转向了下一辆缓缓驶来的花车。
那辆花车的风格,与之前的神圣庄严截然不同,充满了怪诞与滑稽的色彩。
车上搭建了一个阴森的场景,背景是扭曲的枯树和冒着绿色气泡的坩埚。
几个演员穿着漆黑且破烂的袍子,脸上涂着可笑的绿色油彩,戴着又长又尖的假鼻子,正围着坩埚手舞足蹈,发出“桀桀桀”的怪笑。
他们就是这场盛大庆典中,唯一的反派,黑巫师。
一个演员将一只假的黑猫玩偶扔进坩埚,另一个则夸张地挥舞着一根看起来像枯树枝的“魔杖”,口中念念有词。
他们的表演极尽丑化之能事,将巫师塑造成一群肮脏、邪恶又愚蠢的怪物。
街道两旁的人群爆发出哄堂大笑,孩子们甚至用手里的水果向花车上的“黑巫师”们扔去。
雷洛看着那几个上蹿下跳、状若疯魔的演员,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。
他先是皱了皱眉,随即,一丝压抑不住的笑意从嘴角泄露出来。
他侧过头,对上海伦同样带着几分玩味的目光。
“原来我们长这样。”
雷洛用口型对她说。
海伦的嘴角也微微上扬。
她看着那个戴着尖顶帽子的演员,因为动作太大,帽子歪到了一边,露出了下面惊慌失…的眼神,那副滑稽的样子,确实让人很难与“邪恶”联系起来。
这是一种荒诞的、近乎于黑色幽默的场景。
两个真正的巫师,正站在人群中,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群普通人拙劣地模仿着自己,并以此为乐。
他们感受不到被冒犯,只觉得可笑。
这种宣传手段,幼稚,但有效。
它将恐惧简化为嘲笑,将未知塑造成愚蠢,从而让民众心安理得地接受“光明”的统治,唾弃那片被放逐的“阴影”。
正当他们饶有兴致地欣赏这出闹剧时,游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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