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耳尖瞬间烧得通红,慌乱地环顾帐内众人。
见旁人神色如常,方才惊觉应当唯有自己听见了那话。
她悄悄瞪了景深一眼,眸中春水微漾,又急急别过脸去,将绯红的脸颊藏进阴影。
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办到的......他总说这般不正经的话,真是坏透了!
景深目光在清清脸上流连,见她眼睫轻颤却不再低垂,便知那点郁结已散,稍稍放下心来。
他转向帐中尚且疑惑的几人,声线沉稳如深潭:“她从前受了伤,有些往事记不分明了。”
连靖与何渊对视一眼,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情,又见景深与清清并肩而立的模样,终是化作一声轻叹。
无论如何,能活着相见总是好的。于主子是枯木逢春,于三军更是绝处逢生。
虞紫苏垂下眼眸,指尖在腰上银铃停留许久。
她竟然忘了......
帐外传来巡夜士兵的铠甲碰撞声,夹杂着战马嘶鸣,将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钉入她心间。
连靖朗笑一声,冲散了帐内凝滞的气氛。
“臣这里也有个好消息。”
他手腕一翻,从怀中取出一卷牛皮图纸在案上铺开:“主子且看——”
羊皮纸上墨线纵横交错,连靖衣袖带风,将连弩机的关窍一一指来。
景深凝神细听,片刻后眉峰微扬,指节在案上叩出清脆一响。
“妙极。”
说罢他转向帐外亲卫,“即刻传令工造营,照连大人所示赶制,务必在两日内完成。”
三日后。
倭寇铁骑如黑潮般碾过战场。精铁打造的连弩机发出刺耳的机括声,毒箭在破晓天光中织成死亡罗网。
数名齐军将领肩头中箭,箭镞上的蛊虫嗅到血腥,便疯狂钻入皮肉。
士兵们甚至来不及惨叫就纷纷坠马,铁青的面容凝固着死前的骇然。
阵型霎时被敌军冲得七零八落。
“哈哈哈!中原人不过如此!”倭寇大将狂笑着挥刀,数十人的鲜血混杂在一起,顺着刀锋缓缓滴下。
他身后武士们发出豺狼般的嚎叫,刀背重重砸在盾牌上,未干的血珠随着撞击四散飞溅。
这场屠杀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轻松。
蓦然间,齐军阵中炸开一声清啸。
一道玄色身影纵身跃起,衣袖翻飞,足尖点过飞来的毒箭。
靴尖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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