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的话像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层层波澜。
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,有人小声嘀咕。
“一个小姑娘,能有什么本事......”
“方才她抬手间就救回一条人命,这还不够份量吗?”慕容英环视众人,朗声道,“若是连她都束手无策,世间再无人能解开这怪病。”
人群再度陷入沉默。
这时,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中挤了出来。
“我、我愿意相信这位姑娘。”
说话的是个约莫十岁的男孩,声音稚嫩却坚定,“也愿意去帮忙照顾病人。”
领头的汉子瞪大眼睛:“小虎子?你......”
小虎子仰起脏兮兮的小脸,眼中是与年龄不符的沉静。
“我爹娘和弟弟都死在瘟疫里了。”
他攥紧衣角,“我不想更多人和我一样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钝刀,狠狠戳在每个人心上。
几个妇人别过脸去抹眼泪,连方才最激愤的汉子也低下了头。
领头人沉默片刻,重重吐出一口气。
“好,我们就再信最后一次。”
清清稍松一口气,正要开口,眼前便一阵发黑。
慕容英下意识要伸手,却被铁盈袖抢先一步扶住了她。
“你哪里不适?”他收回半空中的手,状若随意地整理了下衣袖。
“无碍。”清清强撑着摇头,“事不宜迟,我先研究资料。等集中收治安排妥当,再去查看病人。”
慕容英盯着她苍白的脸色,终是没有多言,只对身旁侍卫吩咐。
“送孟姑娘回去。”
回到住处后,清清便伏案翻阅卷宗。
天色渐浓,铁盈袖端着药碗进来,见她仍保持着这个姿势,不由皱眉。
“你这样熬着,身子怎么受得住?”
“我没事。”清清抬头笑了笑,接过药碗一饮而尽。
铁盈袖知道劝不动她,只得将烛芯挑亮些,轻叹一声退了出去。
站在院中,她仰头望向半轮残月,指尖掐算着日子。
最多三日,那人就该到了。
两天后。
清清放下手中文书,蹙眉沉吟。
这病症实在蹊跷,不合常理之处太多。
垂首间,她想起景深分析朝堂众人为何针对她时曾说过的话。
——若只盯着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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