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，在那种存在的眼中，自己恐怕真的只是一只可以随手捏死的蝼蚁。
“谢了。”
苏晨对凌霜月点了点头，转身便准备离开。
“喂！你去哪？”凌霜月连忙跟上。
“回学府，闭关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。
一处无法被定位，仿佛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地方。
一幅巨大到无边无际的水墨画卷，在这片虚无中缓缓铺展开来。
画卷之上，山川巍峨，江河奔腾，云雾缭绕，一切都由最纯粹的黑白二色构成，却又蕴含着天地间最本源的道韵。
画卷的中央，一座孤高的山峰之巅。
一道身影盘膝而坐，他身着简单的麻衣，面容模糊不清，仿佛被一层水墨薄雾笼罩。
他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，却让整片空间都以他为中心，陷入一种绝对的静止。
他就是这方世界唯一的神。
落日圣者。
在他的身后不远处，同样盘膝坐着一人，正是江龙。
此刻的江龙，状态极为诡异。
他那被苏晨轰碎的半边身子，正被一团浓郁的墨汁包裹着。
墨汁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，丝丝缕缕的生机与玄奥的法则之力，正不断地渗透进他的体内，修复着他残破的道基。
江龙紧闭双眼，牙关紧咬，脸上满是痛苦与怨毒。
突然，那如同万古雕塑般的落日圣者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？
没有瞳孔，没有眼白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，纯粹的黑暗，仿佛能吞噬世间一切光彩。
“暗杀苏晨之事，到此为止。”
他开口了，声音平淡，却如同天道纶音，在这片水墨世界中激起层层涟漪。
这话一出，正在忍受着非人痛苦的江龙猛地睁开双眼，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。
“师尊！为什么？”
他挣扎着咆哮道：“月枭不是已经带着暗影之刺的精锐去了吗？他们可是十二月使！足以覆灭一个顶尖宗门的力量！怎么会……”
“全死了。”
落日圣者打断了他的话，语气依旧平淡。
“就在刚才，东部战区军部最高指挥中心，直接下达了最高级别的清剿指令。”
“一支由战区统帅魏文彬亲自率领的秘密部队，如同天降神兵，在五分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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