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赤龙大军没有启程。
莫展迟迟没有回信,让墨临昊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因而他没有贸然出兵,而是让大军继续驻守,按兵不动。
大营之内,墨临昊不断踱步,不知为何,他已经预感到莫展可能遭遇不测了。
可如今他只能劝慰自己多想。
他已经派出斥候,如今斥候还未回来,想来应该没事。
暮色沉沉,赤龙大营的火把在风中摇曳,将墨临昊来回踱步的身影投在帐布上,如同困兽。
"报——"
亲卫掀开帐帘的瞬间,墨临昊猛地转身,眼中迸出希冀的光。
可当他看清来人,瞳孔骤然收缩:"大长老?四长老?"
赤枯一袭素袍立于灯下,袖口赤霄纹路被烛火映得如同泣血。
这位平素威严的宗门长老,此刻却笑得慈和:"宗主忧心殿下安危,特遣老朽前来护持。"
"舅舅..."墨临昊喉结滚动,连日紧绷的肩线终于松懈三分。
"备宴!"墨临昊突然高喝,转身时蟒袍扫落案上兵书:"取本王窖藏的蜜酿来!"
赤枯含笑注视着烈阳王的背影,心中微微一叹,随后变得铁石心肠起来。
当四长老悄然递来眼色时,他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"老夫先去安置随行弟子。"
四长老突然拱手,退出时帐帘翻卷,漏进一缕好似裹着血腥味的夜风。
烛花爆响的刹那,赤枯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冻结。
既然选择了叛宗,这条路已经回不去了,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!
中军大帐内,二十盏青铜蛟灯将人影拉得摇曳不定。
"诸位长老远道而来,本王以蜜酿代酒。"
墨临昊举起夜光杯,琥珀色的果酒在杯壁挂出清透的弧线。
案几上虽摆着炙鹿、蒸鲈等八样硬菜,但每位将领手边都放着未出鞘的佩剑。
赤枯抚须而笑,玄色道袍的袖口却用金线绣着赤霄宗特有的火云纹。
他浅抿一口青梅酿,酸涩滋味在舌尖漫开,就像此刻帐内看似热络实则紧绷的气氛。
一场酒宴持续一个时辰,正当大家要散场时。
军帐外!
"咚!"
战鼓声如惊雷炸响,惊动帐内众人。
帐内霎时死寂。
"咚咚咚——"
第二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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