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磊揉了揉眼睛，他相信应该只是自己出现幻觉了，看错了。

但是当他放下手，睁开眼睛，看到那个身影还是站在那里，是那么真实，仿佛不是幻觉和梦境一般...

“我这是怎么了...”

杜磊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依然认定是自己看错了，因为这里可是他家，怎么可能在家里看到乔语南呢...

但是当他看到那个身影迈开了步伐，缓缓靠近他...

他有些慌张了，甚至有点担心，开始怀疑，那该不会...真的是乔语南吧？

难道...这不是幻觉？自己也没有做梦？

杜磊忍不住吞咽了一口，冷汗瞬间从额角流了下来，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，身体微微发抖。

烟蒂烫到指尖时，杜磊才猛地回神。火星在夜色里亮了一下，随后被他狠狠摁在窗台上的积灰里。

当乔语南站在窗外，和杜磊面对面，只有两米的距离，杜磊才终于相信，这不是幻觉，也不是梦境，这竟然是真实的！

杜磊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，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涌向头顶，耳边嗡嗡作响。

他死死盯着窗外的乔语南，眼珠子像是被钉在了眼眶里，连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，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放大，里面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，却又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，模糊得让他想再次说服自己是幻觉。

乔语南看起来也有一些变化，从前她看他时，眼尾总扬着轻快的弧度，笑起来连眉梢都带着舒展的甜。

可此刻，那清亮仿佛破碎了，只剩微微的红丝缠着眼珠，睫毛上的湿意混着眼底的倦，让曾经灵动的光都沉成了雾...

她抿紧着唇，脸色看起来有一点苍白，很难想象，她经历过什么...

“咕——”

杜磊再次喉咙一动，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，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，他现在最应该问的，应该是，她为什么在这里...

“你...”

杜磊刚想开口，却意识到对方听不见，但是他也没有手机，该怎么给她发消息...

就在杜磊转头寻找屋内有没有纸笔的时候...

突然间...

一道声音传了出来：

“杜...磊...”

“！！”

杜磊刹那间愣住了，动作都完全僵住了，

这声 “杜磊” 带着微微的沙哑，像生锈的铁片在玻璃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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