棺木里除了骨灰盒,还摆放着与这死亡之地格格不入的陪葬物。
装在玻璃瓶里的白色乳牙、她亲手织的围巾、第一次烹饪的焦黑变形的饼干、她从少女蜕变成女人的咽开红色血迹的床单、她去庙里求的幸运牌……等等。
这些,就是南川世爵一直锁在保险柜里的“珍宝”?
他曾经那么看重这些,说过他人在哪,这些就会带到哪。
宁风笙的眼睛睁大着,源源不断的泪水流下来。
所以是真的了。
南川世爵如果不是死了,怎么会把他的珍宝、南川笙的骨灰盒埋在这里?
“宁小姐,你抱着少爷的骨灰要去哪里?”
“他说过……我在哪里……哪里就是他的家……”宁风笙将骨灰盒死死地抱在怀里,“那家伙,看起来好像凶巴巴的什么都不怕,但是我知道,他怕孤单,怕一个人……没有我……他睡不着的……”
莫斯哭得不能自控。
“南川世爵,我带你回家……好不好?我们回家……我不离开你……再也不离开你了……我们回家……”
……
宁风笙坚持要在玫园住下来。
她把自己锁在主卧,抱着南川世爵的骨灰盒蜷缩在飘窗。
莫斯每天变着花样给她送来营养餐。
但是她的胃口越来越差,吃什么都吐。
“宁小姐,你不吃东西孩子营养跟不上……”
“……吃不下。”
“不管怎么样,吃一点?就算是为了少爷……”
宁风笙强迫自己吃下去,不久后又会都吐出来。
每天,她都坐在窗边发呆。
窗外是精心打理的后院,一眼就能看到那个被挖开的坟墓,那孤零零立着的墓碑……
阳光好的时候,光线穿透玻璃,在她身上投下清晰的光影分割线。
她一半浸在刺目的光里,一半沉在浓重的影中,像一尊凝固的雕像。
目光没有焦点地投向虚空,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一切,回到记忆中有他的地方。
时间在她身上失去了意义,只有偶尔,一滴滚烫的泪会毫无征兆地从空洞的眼眶中滑落。
精神科医生来了又走,开了更重的药。
莫斯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,眼窝深陷,一夕间又苍老了十岁。
他看着宁风笙一日比一日更形销骨立,看着她眼中那越来越浓重的、化不开的死寂,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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