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头老汉尴尬的吸了一口吐了出来道:
“后生仔,额,不不不,是长官!长官……”
秦晋摆手道:
“就叫我后生仔吧,我听着亲切!”
把头老汉看秦晋不像是客气,这才松了一口气道:
“年轻人,你都这么大官了,还有什么烦恼?”
秦晋歪头看向他道:
“我很烦恼,为什么你们过得这么苦!我苦恼,我们国家为什么这么难!我迷茫,我们大家要过成什么样才是大家都想过的好日子!”
“呵呵”
把头老汉擦了擦手背上的煤灰摇头道:
“过一天是一天吧,起码你比我们这些人好过,你可以不用烦恼,年轻人,世道就是这个世道,谢谢你还能想到有我们,不过都是命,认也得认,不认也得认。”
秦晋抬眉道:
“你们就不想过更好的日子?”
老汉摇头:
“好日子?老婆孩子热炕头,红苕稀饭大麻布,谁不想?
可是地租,皇粮国税,人头税,摊丁税,麦粉税,绵纱税,熏烟税,…………
哪一种税不让我们这些庄稼力汉压腰了腰…………”
看着越说越没有底气的老汉,秦晋转移视线望向码头货船道:
“老汉哪里人?家中可还好?”
把头老汉摇头苦笑道:
“就是南桐矿区的山里人,老汉姓罗,家族排长房,有三儿两女,两个儿子被抓了壮丁,小儿子娃儿他娘怕再没了,就留在膝下了。
蒙家族乡里后生们信任,在这船上当个把头,一趟十来天,几万斤煤运到重庆,婆娘勤快,二女也出嫁了,我跑跑船,勉强一家三口混个温饱。”
秦晋愕然道:
“两个儿子当兵,一个月即便上面的人克扣些,三五块还是有的,一年下来,十块八块的寄回来还是能添些穿衣买醋的钱啊。
再说了,我收煤,你们这些老伙计,虽然不比我闽中工人,可一月12块银元还是要求他们支付了的啊!”
老汉苦涩无奈的摇头一笑道:
“你一来,我就知道你是个好长官,可你拿出来的,又怎么可能落在我们手里。
不怕长官笑话,我们35个人压着二十条船跑十天一个来回,别说银元,就是法币都不够我们十天的正常工资。
什么前方打仗,要支援三成,什么政府新迁,要提走两成
(本章节未完结,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