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终究只是一个电子数据模拟出来的虚拟世界。
许星愿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。
他转过身，低垂着头，对上了孩子们期盼难过的眼神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
宋枝揪着许星愿衣角的手，慢慢地松开了。
可易书还在傻乎乎地揪着，被宋枝拍了下手背。
“干嘛呀，还拉着不让人走了？”
易书这才松了手，有点失落地晃了晃脑袋。
“你的书，”宋枝将怀里的故事书拿了出来，递给了许星愿。
等他接过后，还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。
“你披着吧。”
宋枝闻言，犹豫了两秒，最终还是留了下来，手指捏着衣角，不再言语。
许星愿要回那扇红色的门，孩子们跟在他身后，一路护送。
修女不远不近地跟着，游离于人群外。
很快，许星愿就来到了那扇门前。
“小霖，再见。”
宋枝笑着朝他挥了挥手，其实她很想问许星愿的真实名字，但对方的出现宛若昙花一现，只此一瞬，以后都再不相见。
问名字，好像没了意义。
就叫小霖吧。
宋枝的心逐渐安定，说服自己后，又用不同的语气，重新补上了一句：
“小霖，再见！”
许星愿能敏锐地察觉到，这两句再见的含义，好像不同。
有了宋枝开头，剩下的孩子们也有模有样地和许星愿说再见。
“再见，祝你们……”
许星愿原本想说，祝你们好好长大。
但“好好长大”这四个字，对于面前的孩子们来说，才是真正的昙花一现。
所以许星愿生硬地转了一个弯，故意说：
“再见，祝你们好好学习。”
果然，很少有小孩儿是真心喜欢学习的！
在许星愿说完这句话以后，现场微微伤感的氛围直接被冲散了。
许星愿在孩子们的“我不要学习中！”，最后抬眸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修女。
她无声地说——“替我向玛格丽特问好。”
许星愿眼眸一沉，孤儿院的这位果然认识自家修女。
鬼妈妈，孤儿院的修女，和玛格丽特，来自于同一个地方。
他收回视线，很轻地点了一下头，答应了对修女的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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