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来人掀起帐子,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庞。按说这个年纪的人该是意气风发的,但他眉眼间却透出了一丝谨小慎微。
“相父。”年轻男人朝着帐中的人行了礼。
坐在帐中的人,阔面脸膛,肤色微黑,鬓发梳得齐整,比起文臣,他更像是武将。
此人正是文象国如今大权在握的梁祥。
“国君请上坐。”梁祥起身将主位让给了年轻男人。
年轻男人是文象国已病逝的国君的第五子,他连忙摆手:“未得桓朝册立诏书和印信,岂好先称国君?”
梁祥眉头拧住:“权力已推至你跟前,你却谦逊不敢握,这并非是君子之态。”
说完,梁祥转眸看向帐外的方向,隐约可见怀远的城墙连成一条黑线。
“还要桓朝的册立诏书和印信?你以为我们如今在这里做什么?与桓朝玩过家家的把戏吗?”
“亮了刀,见了血,自是要推翻从前的规矩!文象国难道要做桓朝一辈子的附庸?”
五王子被说得羞愧难当,低头道:“相父教诲的是。”
梁祥伸手按住他的肩,顺势将他按在座上:“不要令我失望。”
五王子犹豫道:“可是……若是梁王出战……”
梁祥脸上没半点忧色:“我倒盼望是他。”
“梁王骁勇……”
“我已设伏等他。”梁祥露出笑容。
“大人!”帐外这时响起士兵的声音,激动难当,“找到三王子了。”
*
程念影出怀远城门时,只带了两个人。
一个三王子,一个是少虡楼的同伴望月。
梁王欲留亲卫给程念影,傅翊猜到了。程念影会拒绝,傅翊也猜到了。
程念影从来都只是要脱离少虡楼的控制,而非是少虡楼里那些与她同样深陷沼泽的杀手。
于她来说,没有比那些杀手更令她熟悉的人。
所以傅翊一行人从御京赶往河清时,这些特别的“亲卫”也跟着上了路,直到在怀远相聚。
本来程念影连望月也不打算带的。
但三王子实在有些受不住,指指她,又指指自己:“就我同储君二人,去杀梁祥?还要将那七户边镇百姓带回来?”
程念影:“嗯。”
她生着一张无比纯良的脸,表情也淡定到让三王子有种荒唐的人是自己的错觉。
傅翊也有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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