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芫知道,燕濯绪身边,有个得力暗卫。
武功高强。
可他每隔两日,才会到佛寺来,和燕濯绪汇报佛寺之外的动向。
今夜,恰是他不在之时!
在那个过分逼真的梦中,她从未见到燕濯绪大开杀戒。
是以,她笃定他不会武功。
过了今夜,再想动手,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最好,把沈知意也杀了!
这样……相府就能洗清嫌疑了。
沈清芫下定决心,指甲掐进掌心,眼神阴暗地想。
沈知意……
燕濯绪……
这都是他们逼她的……
*
皎月高悬。
沈知意坐在燕濯绪的禅房中,看着面前摆开的斋饭,颇为讶异。
“怎么这么丰盛?”
燕濯绪捻着佛珠,淡淡道:“你身子不好,夜间虽不能多食,却要吃的丰富些。”
自他入寺,皇上便派了个手艺极好的人,放在内斋堂中,为他准备膳食。
只是,他为求清心,一向与众僧同食,常年清粥简菜。
那厨子也没什么发挥的余地。
今夜,还是他第一次派上用场。
燕濯绪放下佛珠,并起竹箸,为她布菜。
而后才将盘子推过,摆在她跟前。
沈知意垂下眸,浅笑。
“若是被别人知道,殿下金枝玉叶,却肯纡尊降贵,为我一个庶女布菜,还不知道,要将我说成何等祸水妖女呢。”
“臣女惶恐。”
燕濯绪捏住她的脸,“沈知意,好好说话。”
“唔……”
沈知意被迫仰脸望他。
乌黑的眸,闪着抗议控诉的光,却在烛火下,显出几分盈水般的柔情。
就连被他捏起来的脸肉,也是暄软可爱。
燕濯绪心口忽地跳了下。
他拇指移过去,虎口掌住她小巧的下巴,微微用劲。
那张水润的唇,便砰地嘟起。
唇珠圆润,色泽殷红。
花瓣一般。
燕濯绪不受控制地俯身,压上去,亲了她一下。
沈知意眼瞳圆睁。
唇上的气息,却格外灼热。
一边烫着她,一边哑声道:“若再这样,和我说些生分的话,我就亲到你熟悉为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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