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逊睡眼惺忪,恍惚间,一张老脸充斥视野,顿时吓得面色扭曲,险些惊叫出声。
“郎君,您梦魇了?”
我做的是美梦,你才是梦魇!向逊喃喃自语,见管事一脸惶恐,不由伸了个懒腰,打着哈欠。
“何事惊慌,非要搅人清梦?”
管事急切道:“郎君,秦军已然攻入外城!”
“什么?”满脑瞌睡虫死得精光,向逊只觉从未如此清醒过。
“秦军攻入外城?”
你老眼昏花了不成?他忍不住疑虑,却见管事牙关打颤,身子哆嗦,登时醒悟。
如此祸事,这老朽绝不敢胡言乱语。
只是,他犹然不解,庭院中积雪已然三尺之深,秦军如何攻来?
管事瞧出他心中疑惑,叹道:“郎君不知,秦军主将身先士卒,冒着大雪赶路,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城外……”
向逊猛然打断:“守门将士都死了不成,为何毫无反应,任由秦军攻城?”
管事低声道:“今日辰时,您体恤士卒,让他们轮流守御,余者归家。”
“将士们想走便走,少有人防备,这才……”
向逊满脸尴尬,只好咳嗽一声掩饰过去。
“秦军有多少兵马?”
“大雪未停,奴也不知其底细,只恐绝不下万众。”
“一万人?”
向逊面色发白,忙不迭地道:“快,快敲铜钟,召集将士们守御内城。”
外城虽然失守,只要守住内城,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。
不过,等他后知后觉地反应,为时已晚。
“郎君,内城门已破,秦军杀进来了!”
府中甲士惊慌失措,顾不得礼数,一窝蜂涌入后宅,请向逊示下。
一众丫鬟、仆役听闻,争相逃窜,闹得鸡飞狗跳。
“秦王麾下将军苏行烈,奉命攻城。”
“晓谕诸城军民,降者不杀,冥顽不灵者,一律斩首!”
“勿谓言之不预!”
“苏行烈?”向逊面无人色,这可是秦王高楷帐下大将,骁勇善战。
仅靠城中军纪涣散的千余守卒,怎是对手?
“把控阖府,不许一人擅自走动!”
“是!”
惊呼声、脚步声、甲叶铿锵之声,接连响起。
管事急得满头大汗:“郎君,如之奈何,您该拿个主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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