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“大王,奉宸司探知,徐智远斩杀柴让,囚禁李元崇,贬黜张建兆、郭恪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高楷吃了一惊,“他为何杀柴让?”
“据说,柴让意图谋反,李元崇为他求情,反遭迁怒。”
“张建兆、郭恪受池鱼之殃。”
崔皓哂笑: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”
“徐智远分明想除去柴让这个眼中钉。”
王景略蹙眉:“我观此人,并非滥杀之辈,恐怕其中另有隐情。”
唐检赞道:“王给事所料不错。”
“大王命人高歌,气得他吐血昏倒。”
“柴让议立太子,惹他忌惮,方才心生杀意。”
徐晏清摇头:“君臣有别,柴让这是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。”
高楷问道:“李元崇如何了?”
“据闻,他受了重伤。”
“若非张建兆、郭恪求情,他早已身首异处。”
许晋叹道:“做忠臣难,做直臣更难。”
夏侯敬德瓮声道:“这徐智远竟如此昏聩?”
高楷淡笑:“可惜,他尚存几分理智,并未大肆株连,否则,郑军早已大乱。”
“唐检,盯紧郑营,决胜之日不远了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洛阳,紫微城。
窦至德眉头紧锁:“社稷危急存亡,诸位爱卿可有力挽狂澜之策?”
本指望驱虎吞狼,让徐智远去对付高楷,最好同归于尽。
可惜,事与愿违。
徐智远徒有虚名,虽坐拥十万大军,却仍困在虎牢关外,不得寸进。
只能坐视秦军肆虐,接连攻取登封、颖阳、告成诸县。
何等憋屈?
封长卿一如既往:“陛下,为今之计,莫若献城归顺,可保宗族性命。”
孙循拱手:“陛下,封长卿屡出丧气之言,动摇人心。”
“若不施以惩戒,恐怕人人效仿,国家不稳。”
窦至德沉声道:“封长卿,念你昔日献城有功,朕不杀你。”
“你且回府,不必再来觐见。”
封长卿暗叹一声:“谨遵陛下旨意!”
他跪下磕了三个响头,缓缓走出大殿。
群臣大多幸灾乐祸,惟有程通拧眉。
少了封长卿这个唱反调之人,百官纷纷建言献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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